多余的不用问,大姐肯定还跟爸爸僵着呢。
我都佩服大姐,她这方面的毅力一般人真比不了。
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刚站起身就听到楠姐在院里喊我,“小萤儿啊!小萤儿!”
我应了声走出门,就见楠姐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看到我楠姐赶忙开口,“小萤儿,这是我妹妹家的孩子,看我结婚了,她们全家带孩子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可从昨晚开始这孩子就打蔫儿,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冲到啥了,你帮姐看一眼呗。”
“万萤小姐!”
我正要上前,东大爷就戴着厨师帽急匆匆的从主楼出来,“可不能看事儿啊!”
“咋了?有说道啊。”
楠姐见哥哥们也从东楼里出来了,看向我还有几分茫然,“今天这日子不能看事儿啊。”
“嗯,我这边稍微有些讲究,没事儿,我先帮您确定下孩子是不是冲到了。”
我回了句,顺势摸了摸孩子的手,随即笑笑,“放心吧,这孩子应该是有点小感冒,没有虚症。”
楠姐松出口气,又看了眼紧张兮兮的东大爷和五位哥,“小萤儿,我是不是不该来……”
“没有,您别多想,孩子打蔫儿您担心很正常,现在知道孩子没大碍您也能回去过个好年了。”
我笑着道,“楠姐,我给您拜个早年,过年好,回去吧,一会儿应该要吃团圆饭了。”
楠姐朝我点头道着感谢,被哥哥们看的很不自在,抱着孩子匆忙离开了。
“万萤小姐……”
“万应应,你胆儿咋这么肥呢!”
乾安横着眉眼,“都说不能看事儿了你还敢给人看!再脑缺氧一回你就得劲儿了是不?!”
“没事儿啊,你们别总大惊小怪的!”
我提了提精神,“楠姐能把孩子特意抱来,这说明对我很信任,不管我能不能看事儿,我都得先瞅一眼孩子的情况,知道孩子没有虚症,做家长的才能安心过年,行了,刚才我也不算给人看事儿,问题不大,各忙各的去,别总盯着我。”
说完我回到西楼,一把扯下自己腕间的手链,脑子里像是驶入一辆奔腾呼啸的火车。
我顿觉不妙,趔趄的朝衣帽间跑去,直听头颅里发出啵儿~的一记轻响,似有泡泡破裂。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舌根发硬,四肢麻痹到不受控制。
摔下去的一瞬,我心头还掠过苦笑。
完了!
东大爷又要念叨不太平了。
……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会超出我的预料。
东大爷没再念叨着不太平,老头儿居然换了口头禅。
他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重复,岁岁平安,万萤小姐,岁岁平安啊。
我能听到说话声,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也知道自己又进了医院,只是脑子很混沌,醒不过来。
半睡半醒中,我听医生说着什么脑出血,十毫升左右,目前还不用做开颅手术,可药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