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抢都伤在腿上,连同那两名男人,都受了抢伤。
好在现场无人死亡,最后他们仨人都是被活捉的。
与此同时,我和黎旼之间这段谈不上感情的‘感情’,算是彻底终结。
只可惜黎旼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已经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然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即使他猜出我是线人也没用,他信任的保镖祥哥,亦是线人。
要不是祥哥提前在我的手拎袋里放了真家伙,那一记冷抢我想放也放不了。
由于黎瓦没有跟着我和黎旼去澳城,在黎旼落网后,宗凌大哥就带领同事对黎瓦进行了追捕。
而我也在第一时间搭乘飞机回京,因为要堤防黎旼的残渣余孽狗急跳墙了对我打击报复,宗凌大哥的同事便将我秘密安排进这家酒店,算是保护了起来,等案件彻底告破,我才能恢复自由。
当然,按照流程,线人在完成任务后都要接受心理疏导,以防留下啥应激创伤,我这步程序倒是被宗凌大哥给直接免了!
他用实际行动表明,普通的心理医生还是别来给我疏导了,容易被我反聊到怀疑人生。
不过华医生还是来跟我见了一面,他是被齐经理专程请过来的,来探探我‘病情’的底。
毕竟我在电话里跟齐经理和五位哥表明自己痊愈了,等从酒店出去就要搬家独居了。
他们在电话里答应好好的,各种恭喜我,夸赞我。
乾安还说我是线人界里一颗再再升起的新星。
嗯。
再再。
他们一致认为,我升这一回就够了,冉字必须得扣上锅盖。
结果还没等我憧憬着新生活偷着乐呢,他们撂下电话就让华医生登门亲诊了!
好在华医生这回没有对我来阴的,他像个路过此地进来坐坐的长辈,简简单单的跟我话了几句家常,既没有问我和黎旼的事情,也没对茶几上堆叠的新闻报纸多打量一眼。
在喝了一杯茶后,他才慢悠悠的说到重点,“谢小姐,你觉得自己走出来了吗?”
“当然走出来了。”
我大大方方的点头,笑着道,“华医生,想必你来之前已经知道我这几个月在忙什么了,我可一个灵体都没有接触,和事主联络的工作手机都办了暂停业务,甚至我都要忘了自己是个阴阳先生了,每一天都想着如何能玩出新花样,这还不算痊愈吗?”
华医生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并未应声。
屋内有片刻的沉寂,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见华医生用指尖点蘸着一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子’字,指尖微顿道,“他在门外。”
“孟钦来了?!”
我吓一跳,紧张兮兮的看向会客厅的房门,“他怎么会来?”
话没待说完,我就意识到上当了,脚步不自觉的后退,扯了扯唇角道,“您指的他是谁?”
华医生看着我颇有深意的笑了,“你认为是谁,我指的便是谁,谢小姐,你还敢说你痊愈了?”
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您故意写下他名字的偏旁部首,还说他在门外,那我肯定……”
华医生眼神直白,“你这门外一直都有专人把守,看到这个字,你一没想到男子,二没想到女子,倒是想到偏旁部首上去了,谢小姐,究竟是我引导的你想偏了,还是你思维本就是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