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彰公主淡淡看了一眼外面:“明日起回你的文书阁吧。”
“静姝谢过母亲!”玉攸宁大喜,也跟着跪谢母亲。
华彰公主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想训几句又觉得拳头打棉花上没意思,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仪仗离开了。
当正堂只剩兄妹二人,玉澄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云昭跟前。
玉攸宁紧张地护住云昭:“兄长……”
玉澄笑了:“静姝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兄长我是豺狼虎豹会吃了你的郎君不成?”
玉攸宁尴尬地摇头,实诚回答:“夫君奔波多日还未休整好,怕唐突了兄长。”
“他唐突我的地方还少么?好妹妹让开,我跟他说几句话。”
玉攸宁迟疑了一会儿,内心是不想让的,但面对玉澄那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是不容置疑的笑,她只能默默让到一边。
几乎是玉攸宁才让开,玉澄便一脚踹到云昭的胸口。
云昭已然看到玉澄出脚却不能闪躲,就这样被踹翻到了地上。
“郎君!”玉攸宁脸色一变下意识要上去阻拦。
玉澄却比她快一步,随手将桌面冷羹端起,跨步到云昭身上,他将云昭置于胯下,高傲将冷羹冲云昭倾面倒下。
云昭双手并拢挡脸,但头发乃至衣袖却还是被冷羹沾到。
“兄长!你做什么!”玉攸宁彻底怒了,冲过去要把玉澄推开。
然而,尽管玉澄是文人,但也不是长期缠绵病榻的玉攸宁能撼动的。
他丝毫未动,仍旧睥睨地上的云樾。
“我的母亲妹子原谅你,可不代表我也一样,清谈魁首既已入赘就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能入赘玉府成为我妹子的夫婿已经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多的便别想了。
别忘了,赘婿等同奴仆,你只是低贱的奴仆,或杀或卖不过是我们一句话。”
“兄长,莫要再说了。”玉攸宁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静姝,你不舍得敲打他就只是害了他,我在帮你啊。”
玉澄说着轻轻地将玉攸宁鬓边散乱的发丝拨到脑后,满眼盛满了温柔与迷恋:“我的傻妹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当初……若是没看上他,该多好。”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