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盯了眼腰牌,垂下刀锋,寒声道。
“在凉州地界上,哪有淮阳国的事?”…。
回话的是洪范。
他指了指侧面的界碑。
百夫长看得一愣。
此处深山老林,他对地形自然谈不上熟悉,感觉上还在自家地界。
但界碑这东西如何做得了假?
追兵一时人天交战。
越界做事本就敏感,与掌武院动手也非同小可。
更何况眼前之人或许大有来头。
“某家魏奇胜,敢问可是赤沙当面?”
百夫长抱拳问道。
洪范点头。
“之前那些山崩落石,可是尊驾出手?”
他再问。
“何必寻根究底?”
洪范反问。
百夫长点头。
“几个老弱病残,本不要紧。”
“今日得见天骄,也算是不虚此行。”
“我们走。”
他朗声说完,领人返程。
危机解除了。
当铁甲的摩擦声杳不可闻的时候,八位淮阳国的偷渡客终于放下心来。
山腰上传来鸟鸣与风摩挲树叶的轻响。
年纪最大的老者略有艰难地倚着树,发出“嗬”的叹音。
洪范看出他的腿有些发抖,已无法再走了。
“我们不如休息一夜再走吧。”他于是提议道。
“待明日出了山,找些马车就好了;今日请再忍耐下吧。”
“这好山好树的,咋能叫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