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血压,确实有点不正常。”
阿斯吉解开绑在邵明大臂上的血压仪。
“比正常值要高出一些,如果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的话,也应该是暂时的血压升高——你现在冷静下来还是这样,恐怕确实要考虑脑出血的问题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邵明还是一下子觉得脑袋痛了起来。
“不过我觉得出血量不大,用药控制住过几天应该就不会再痛了。”阿斯吉收起血压仪,“如果疼痛加重,记得告诉我。”
“嗯。”邵明木讷地点点头。
受伤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车内的两个人都算不上什么“健康人士”。
一个胸前还带着固定板,弯腰都很困难;一个手上擦了药,头上包着一圈绷带,脑子里还有出血。
当然,还有一只眼睛开始眯起来的小猫。
简直就是另一个病号包间。
“脑出血不一定会死。”
阿斯吉说了句听起来像是宽慰的话。
“我在新兵的时候曾经有一名战友,他那时撞了头,也是淤血聚集在脑子里,过了十几年才被医生发现,还活蹦乱跳的。”
他说着,轻轻拍拍邵明的肩膀。
“今天的行动你就别参加了,对自己也对大家负责。”
他站起身。
“我去给你找点降压药,再看情况跟不跟预防血栓的药品,按时服药,问题不大。”
邵明点点头,靠在床边。
这是阿斯吉的房间,和自己那个“狗窝”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在哪里。
衣服全部整齐地堆放在上铺,左右两边的床中间还拉了一根绳子,似乎是晾衣服用的。
阿斯吉的那两把枪放在下铺没有睡的空床上。
就在这床底下还有一个用纸板做成的真狗窝,垫在纸窝中靠垫旁还有一个已经被咬烂的网球。
那是戈登的铺位。
虽然没看见小猫睡哪里,但就它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很可能就睡在阿斯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