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二话不说,带着她往里走,“说起来,我也是你亲堂哥,虽然总共也就见了你三回吧。”
秦泽摸了摸鼻子,倒是难得的腼腆,进门时,又添上一句:“今天第四回。”
见他真的愿意带着自己,秦思敏赶紧跟上,冲着他笑:“谢谢你,秦泽哥。”
与此同时,一楼会客厅中。
秦盛国刚巧正谈及秦世昌夫妇对秦砚修的不管不顾。
“小洛早就把砚修生病的事偷偷告诉了他们,结果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听说是秦世昌在生砚修的气,为了前段时间砚修回家时没给他好脸色了。一个做父亲的人,哎……”
秦盛国实际上不怎么说裴洛珠,说到底她不是秦砚修的生母,不关心秦砚修也情有可原。
但单说起秦世昌,秦盛国就有一肚子气,既怨他没做好一个父亲,又愧疚自己从前太溺爱他,没把他教好。
到了最后,也就只顾着心疼秦砚修。
“那个家里,也就只有思敏还记挂着砚修。她昨天知道了消息,给我打来电话,还说今天想去医院看望哥哥。”
正说着,秦泽带着秦思敏进来了。
这也是秦思敏第一次来到秦砚修的别墅,站在众人中间,紧张地同他们打了招呼后,眼神全落在秦砚修身上。
忸怩半天,她才鼓起勇气道:“哥,上午我跟学校请假去了医院,但听人说你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所以想着晚上来看看你。”
“你现在还是学业更重要。”
秦砚修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没必要请假跑一趟。”
看到秦思敏眼底瞬间失落下去,男人顿了顿,又轻声补道:“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沈云微算是看得很明白,由于父母感情纠葛的事,这对兄妹说起话来也是尴尬。
而且秦砚修习惯待人冷淡疏离,指望他在这种尴尬关系里破冰属实困难。
沈云微从前是局外人,可心想既然已经与秦砚修结婚,自己就再无法置身事外。
况且秦思敏一个高中生孤零零站在她面前,身上都在发抖,要她不管不顾,实在也于心不忍。
于是她朝秦思敏默默走了过去,主动把秦思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思敏,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没跟洛叔联系,这边派车去接你。”
“我自己打车过来的。”
秦思敏小声道,“昨天联考刚结束,我跟我妈妈说,今晚是来找家教分析卷子。”
原来秦思敏为了过来,是撒了谎的。
看她一副孩子气,在父母面前怯懦卑微,明显是不擅长撒谎的人,也不知心里承受了多少负担。
“想得还挺周到。”
一旁的秦泽啧叹一声,“可惜有谋无勇,不知道在门口杵了多久。”
他表面吐槽秦思敏,实则是在替她说明情况,怕她在父母面前圆不好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