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微没好气地回道。
几秒钟后,她才回味到其中的歧义,忙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穿睡裙很容易没个睡相,裙边会翻起来,我们毕竟男女有别。”
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这样的夫妻,才会谈到“男女有别”的字眼。
秦砚修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多问。又看时间不早,便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沈云微已经将头发吹干,坐到桌前,捧了本书看。
长发实在碍事,发丝时不时垂到书页上,又或是遮住她的视线。
她正要将长发扎起,却发现白天戴在手腕上的那根发圈找不着了。
别处都不见,多半是遗落在浴室中。
此时浴室的水声已经停止,沈云微便起身去了浴室门口,正瞧见秦砚修侧对着她,在清理镜子上的水雾。
“秦砚修。”
她轻声唤了声名字。
在她侧前方一两米的男人却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认真擦着镜子。
疑惑之下,她只有抬高些声音:“秦砚修!”
秦砚修终于迟疑地偏过头去,但方向上并没有那么准确,眼神扫过她后,这才定了定心,道:“你在叫我吗?”
“对啊,我都叫你两声了。”
她走到他面前,只隔几拳的距离,“你有没有看到一根黑色的发圈?”
秦砚修抬眸望着她,略停了下,才回道:“看到了,原先挂在墙上。我猜想可能是你的,就先收了起来,免得被水淋湿。”
说着,他擦干双手,拉开镜子旁的冷白收纳盒,将黑色发圈递给了沈云微。
“谢谢。”
沈云微接住了,眼神同时扫过收纳盒里的其他东西。
浴室里的物件,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她的。
但那两个深黑色的小东西,她瞧着很陌生,估计是秦砚修的。
她还想细看,但秦砚修已经将东西握在手中,迈步离开浴室。
沈云微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当即便追着他问:“这是什么?”
几步间的距离,秦砚修没有回头,就像没听到她的问题一样。
沈云微终于渐渐明白过来,心里有了个答案,上前拉住他的手腕,使得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