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深不喜欢无意义的纠结。他掏出手机,开始编辑消息:
halo姜医生,你还在医院吗?我已经下班了,可以去找你吗?
姜然序没有秒速回复,孟惟深也不愿再退出聊天框,翻阅起两人的聊天记录。
前两年聊天基本以治疗咨询为主,极少闲聊,期间他问过实验犬收养的联系方式,姜然序顺便跟他聊过几句养宠问题。
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聊天频率明显增加,全都是无营养废话和上班吐槽。至于聊天具体是从哪天开始变频繁的,他也摸不清楚。
但自从他告知要因加班推迟婚期,姜然序便不再主动找他,回复消息也不太及时。意图应该是不想打扰他上班,很善解人意。
孟惟深迟迟未等到回复,心底发痒,比烟瘾更为难熬。
律师建议得不对,他理应每月支付男老婆一笔报酬,至少付费给了他发送废话的勇气:
不是要看牙,只是想见你。
姜然序这次回复得及时: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孟惟深给对方发送一个定位:来吧,今晚陪我解解压。
莫非是他太无聊了?孟惟深总觉今晚的等待时间格外漫长,等到他忍不住想打电话之时,姜然序终于来了。
姜然序跟他解释:“久等了。我刚从家赶过来的,路上有些堵车。”
从远看,姜然序只穿了一身黑。两人离得足够近了,孟惟深才发觉对方穿得相当繁复,里外三层件件不落,甚至装点了极细的颈链,金属光泽隐秘在夜色中,如同蛇的鳞片。
“你为什么穿得像要去相亲,不热么?”
孟惟深探出好奇的触须,扒拉对方的外套。一种迷幻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登时昏头转向,激发躲避危险的本能,连忙撤退半步。
但姜然序及时拽住了他,冷冽的温度刺入腕间肌肤,他无法再后退了。
“不热,谢谢你的关心。”
姜然序阴着面色,感谢不像出自真心。
孟惟深脱口而出:“但等会儿可能很热,你要一直脱衣服。”
姜然序终于笑了笑,极淡地,“那就脱。”
迷幻剂似的香味缠绕着他。孟惟深不受控地点头:“走吧,先去我家。”
——
姜然序本来想夸孟惟深很讲卫生,干事都知道选在自己家里。他正好借此机会,纠正一下直男对于体位的错误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