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请我帮忙,就没正经事……不是让你那什么,就是给你那什么。”
孟惟深俨然摸清规律,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姜然序已牵住他的手腕,迈入第一步:帮忙解扣子。
热水缓慢填满浴缸,白茫茫的水雾蒸腾起来,孟惟深的嘴唇和眼睛都变得模糊。孟惟深本来站着,T恤湿了一大半,粘黏在腰腹间,姜然序便从对方的肌理间揭起那层薄薄的衣料。孟惟深随即跌坐在浴缸壁旁,姜然序俯身亲吻上去,孟惟深没能保持平衡,紧急抱住他的脖颈,两人一块跌进还没热透的温水池中。
洗狗达人孟惟深也擅长帮人洗头发,还能兼职帮忙按摩。但到剪头发环节,孟惟深就开始抓瞎,足可见只学到皮毛。
谨慎起见,孟惟深先给姜然序剪掉一截颈后的发尾。碎发一半掉落在水面,一半揣在孟惟深的手心里。
孟惟深摊开手心,给姜然序检验工作成果。姜然序扫了眼那撮参差不齐的碎发,顿感不妙,赶忙去镜子前看个明白,果然发现后颈只剩一截乱糟糟的毛刺,跟狗啃过似的,摸起来还扎手。
这下必须去理发店重修了!姜然序坚决不允许孟惟深动自己前边的头发了:“你这算学会剪头发了吗?就算打分拼命放水,你也肯定考不及格!”
孟惟深又企图通过亲他来蒙混过关:“对不起,大爷们都只用剃秃瓢,难度低多了。”
姜然序要求孟惟深帮忙擦干头发,才能原谅对方。当孟惟深用浴巾包裹住他的头发,姜然序随口问:“你的理发老师到底是谁?教也不教明白。”
“有位阿姨,她经常去敬老院帮忙剪头发。她教我的。”
“阿姨?你的校友到那岁数了不该忙得满世界乱飞吗,还有闲情帮忙剪头发。”
“她信教。”
孟惟深嘴比脑子快,话已经出口,又慌里慌张地找补,“我的意思是她信佛,已经看破俗世里的利益纠葛,只想普度众生。嗯,应该是这原因。”
姜然序头脑一钝。
律师……背景调查……社区爱心活动……阿姨……教徒……隐瞒……
种种碎片信息在他脑海中串联,他得到一个恐怖的答案。
姜然序骤然起身,夺过浴巾,迫使孟惟深专心听他讲话:“孟惟深,你到底去见谁了,都知道什么了?”
孟惟深愣愣道:“我能知道什么?”
“你有那么闲吗,成天就绕着我转悠。你到底想怎样?”
孟惟深慌乱起来:“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了解我。”
姜然序极轻地笑了声,“想继续了解我到底有多恶心吗,你现在还没恶心够呢?”
“我没有……”
砰砰的敲门声,仿佛一记惊雷,阻断两人的对谈。姜然序凝神一听,响的其实是隔壁邻居的房门。
门外有男人大吼:“一楼的是不是你家狗?一条花狗,大晚上的吵死了,叫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