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悲观,压着你的不是武侯,人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都是他女儿的任性。”
嘴里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天真。
“不用太有负担,大不了辞职,不混这体制了。以你的学历和生命开发,去哪都吃得开。”
张立科言至于此,起身离开了陆昭房间。
随着房门关闭,房间回归昏暗,一缕残阳通过窗帘缝隙落在桌上,烟灰缸与烟蒂结合成的荷花上,云雾始终缭绕。
陆昭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目光一直停留在纸条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终还是放下了。
求饶是没有用的,他也决然不愿。
如果事情能够解决,张立科就会给他明确答案,站里领导也不会含糊不清。
陆昭跟他们都没有仇,他们也都没有那么坏,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忽然,手机震动,来电人是陆小桐。
陆昭的侄女,他哥牺牲时陆小桐才两岁,如今已经十六岁。
作为陆小桐唯一的男性长辈,小姑娘从小与他亲近,陆昭某种程度也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喂,小桐,怎么了吗?”
“昭叔,奶奶又要住院了。”
“需要多少。”
陆昭听闻这个消息没有过于慌张,因为他妈每年都要住院几个月。
母亲的心脏病无法根治,只能每次病情恶化就入院治疗,好转后再出院住。
电话另一边,传来陆小桐与大嫂的交谈声。
“我妈说一万块,还有昭叔端午回不回来?”
“我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又要加班,41年中秋国庆也加班,今年新年又没回来,一年到头就清明回来,我都要不认得你了!”
“走私犯和妖兽又不过节,中秋我就回去好吧。”
“真的?”
“千真万确。”
闲聊半响,陆小桐不情不愿挂断电话,最后还补了一句:“中秋一定要回来哦。”
陆昭打开手机发现银行卡只剩下五千块,只好找张立科借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