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没吃药。”
林疏雨看不见谢屹周眉现在皱得多深,“查过敏源了吗。”
“吃了吃了,你别老问我,是我在查你。”
林疏雨声音清透,把重点又转到他身上,“你在哪啊,在做什么。”
谢屹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答:“在实验室,下午有一节课,早晨吃的吐司,中午还没吃,你说我吃什么。”
“都可以。”
林疏雨也是害怕别人问她吃什么的人,才不给谢屹周出主意,继续问自己的,“和谁啊,你自己吗。”
“我自己。”
“那周二呢,周二最近怎么样了。”
“周二应该在睡觉,它早上吃的狗粮,牌子是——”谢屹周把自己也说笑了,“这样查的还满意吗。”
林疏雨鼻尖莫名一酸,她嗯了声:“你要好好表现,多跟我说说。”
其实谢屹周每天都会给她发很多消息,语音文字图片都有,周二的也不会少。
他走的时候其实想了想,要不要把周二留下陪林疏雨,公寓遛狗做饭都有阿姨照顾,耿修齐和林疏雨也都能过去陪玩,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周二愿意陪林疏雨,可她知道它最需要的人还是谢屹周。
两人又说了好多,到最后林疏雨都困了,她想结束,对面开口。
“别挂电话。”
“不挂吗。”
谢屹周说:“嗯就这样,我静音,不会吵到你。”
宿舍基本都安静了,快进入午夜时分,她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我是要睡觉。”
“知道。”
谢屹周哑笑,声音微涩,好像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太想了,还是不习惯你不在,你睡吧,就这样陪着我。”
林疏雨心颤了颤。
她半梦半醒时候又想起那天,谢屹周从京川回到汀南,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声音低哑地问她的意思是要分手吗。
不要她回答,也害怕她的回答,他说不分。
他真不在意那些什么,但没她不行。
林疏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砸在她身上的滚烫是什么。
她站在哪里等他抱了好久,然后慢慢捧起他的脸,看见他通红的眼愕然:“你。。。”
谢屹周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拽下侧脸不让她看。
林疏雨指尖只触了触他身上,目光往上抬,黑发凌乱也湿,她重新组织措辞,委婉问:“你怎么哪都湿漉漉的。”
像只狼狈的小狗,只是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是很深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谢屹周不回,只问:“你让我走,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