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榆木房梁裸露在外,泛着经年累月的暗光,林疏雨都用相机拍了下来。
结束,社会实践报告和表格要求都发在了群里。
剩下一天没什么安排,卢老师同意自由活动。
柯以然兴高采烈拉着林疏雨的手商量:“去枫山好不好。”
“好啊。”
林疏雨不喜欢扫别人的兴。
她们清晨就包了辆出租车出发,打算下午回来,林疏雨靠在车窗上小憩,额角随着车身的颠簸轻轻磕着玻璃。
“砰——”
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突然将她惊醒。
林疏雨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窗外已是暴雨如注,雨帘密集得几乎看不清山路。
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天,明明出来时还是艳阳高照。
司机车子熄火了。
柯以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傅,怎么回事啊,这个雨怎么忽然这么大了。”
司机烦躁的啧了声:“不知道啊,刚刚天还是好的,这片雨格外大。”
柯以然迟疑:“那我们还能去吗?不然回去也行。”
“这鬼天气上山不是找死吗,肯定要掉头回去。”
柯以然手抓着前面座椅连忙点头,她还是很惜命的。
司机再次尝试点火,离合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疏雨的手机一震,谢屹周发来一张吉他的照片,接着是一条语音,林疏雨指尖悬在语音条上,喉间突然发紧。
只是还没来得及点开。
“啊!”
柯以然头撞在车门上尖叫。
车身猛地一沉,轮胎打滑着偏离水泥路面,径直冲进被暴雨泡软的黄泥里,引擎发出垂死般的轰鸣,随后彻底归于寂静,只剩雨点砸在车顶的巨响。
后座两个人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悸得厉害,林疏雨死死捏住手机撑住座椅,一晃神,拇指误触了发送。
一条空白的语音消息猝不及防地传了出去。
。。。。。。
情况比预想的要好些,车子只是深深陷在泥泞里动弹不得,并没有翻覆或碰撞。
两个人互相抓着手安慰了几句,目前是安全的,只是轮胎在泥坑里卧着,雨太大推不出来不说,淋湿了更麻烦,他们三个人在车内同时联系拖车和救援,但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只有柯以然勉强有一格微弱的网络,几次尝试终于拨通号码。
“不幸中的万幸。。。”
确实,虽然处境狼狈,好在没有更糟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