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屹周思忖是不是把人吓过的时候,林疏雨皱了皱鼻子,嘟囔一句:“可是睡不着了啊。”
本来就淡的睡意早就消散了个无影无踪,她摇摇头,把门缝开更大:“你进来吧,别折腾了。”
“厨房有吃的,我给你找。”
谢屹周撩起眼尾上扬,停顿几秒才缓缓开口:“不好吧。”
都到这里了,林疏雨不在意,学着他的语气转身:“这个时候才想起不好。”
有什么用啊。
当然,后面几个字林疏雨吞了,是谢屹周自己领会的。
怎么最后弄的他像只大尾巴狼一样。
谢屹周歪了下头失笑。
冰箱里有刚买的三明治,林疏雨拿出一个看了看里面配料,又放回了原地,转头看向沙发上支着两条长腿散漫的人:“吃面行不行。”
谢屹周抱着个靠枕很好说话:“都行。”
林疏雨拿了拆了一袋面烧水开煮。
又返回冰箱,拿出一个鸡蛋,再从某绿色青菜上掰下两根叶子,和面一起扔进锅里。
手法非常简单,连刀都不需要动手。
林疏雨想了想,尝试给这碗面再加点汁,比如番茄,色泽可能会更好。
她没做过西红柿蛋面,但原理应该都一样。
谢屹周洗了趟手出来,一眼就发现林疏雨的踟蹰和不熟练,他走到人旁边把冰箱门扣上:“这样就行,不用复杂。”
“好吧。”
林疏雨松了一口气,暂时和西红柿蛋面告一段落。
谢屹周洗了手,纱布湿了翘起边,林疏雨记得医药箱里有云南白药和包扎的东西。
她回厨房看着水咕咚咕咚冒泡,朝谢屹周道:“伤口沾水会感染,你去重新清理一下吧。”
谢屹周又看林疏雨一眼,薄唇微抿:“你房间方便进?”
“方便啊。”
林疏雨觉得有点好笑,这本来不是他家吗,怎么他比她还讲礼貌。
她卧室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屹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缩,林疏雨身影在厨房停停转转,确实无所谓,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挲了挲指腹,回身。
林疏雨从房间出来的急,门大开着,他先站在外面扫了一圈,发现和她来的时候区别不大,东西很少,小沙发上放着一件针织外搭,化妆桌空空的只有两瓶水乳。
属于她最重的痕迹就是床单上的小褶和掀开的被角。
谢屹周绕到最里,弯下腰拉开床头柜,简单换了药和纱布,平静把一切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