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柯以然问:“怎么了。”
林疏雨简单说明了情况,柯以然托着下巴羡慕:“你家人真关心你啊,我爸妈就无所谓,对我完全是放养。”
林疏雨笑笑,实话实话:“可能因为我之前是单亲家庭,我妈确实挺担心我的。”
“你是单亲家庭?”
柯以然震惊,然后又迅速掩住唇,“我不是这个意思,单亲也正常,过不下去就离呗,只是看不出来你。。。。”
“没事。”
林疏雨只是觉得她能明白林清韵的不舍和牵挂,她们血脉相连,她也一样。
今天下午说得话有点多,还没痊愈的声带有些痛,但不想败兴,便一直笑着回应。
那个银色头发的男生真的很健谈,他又开口:“哎你们学建筑的是不是画画都特别好看。”
“你看我怎么样,给我画张。”
林疏雨刚要回答,喉咙突然一阵刺痒。她急忙偏过头,手指慌乱地摸索着桌上的水杯,抿住温水。
也在这时——
“叩、叩。”
两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包厢门被人敲了两下,然后从外推开。
霎时间光线跑进林疏雨呛红的眼尾,她眉心微蹙,跟着望过去。
外面世界一点点照亮屋内的混沌,像是掉帧的老电影,缓缓映出来人的脸。
他穿了件黑色冲锋衣,一副明显的好皮囊,深隽疏朗的眉骨下眼皮淡薄,鼻梁高挺颌线凌厉,好像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总能一眼就记住。
而在捕捉到林疏雨探寻时,他掀起眼睑。
两道目光在空中骤然相撞,像是夏日拉开汽水喷涌出密麻的白色泡沫。
林疏雨一脸错愕眨了眨眼,谢屹周?他怎么来了?
却没注意到谢屹周目光自顾自停留在她眼尾,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她旁边的银发男手里还捏着酒杯,她水喝完了,那人就忙着拿酒来替。
他的目光太直接,终于其他人都发现站起来,对这位来客略有疑惑,柯以然愣了愣,盯着这张熟悉的脸:“。。。这就你哥那位朋友?”
林疏雨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谢屹周已经朝她抬了抬下巴:“别喝酒,过来。”
安静一瞬,其他人看明白开始起哄,笑起来:“原来有男朋友啊,还这么腻来接人?”
“不是。。。”林疏雨走到谢屹周身边,没来及的辩解,手心突然被塞进什么,她低头,发现是一颗润喉糖。
谢屹周向前半步将她挡在身后视线扫过,嘴角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漫不经心,却明显把林疏雨划进自己领地,“她感冒,就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