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腰间被刺破的痛楚与昨晚一番狠斗,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之后落荒而逃的记忆翻涌上心头。
想想安哲那打架又凶又狠又不要命,偏偏还神经兮兮看起来癫得厉害的样子。
洪文康打了个哆嗦,原先凶狠恶毒的眼神迅速变得清澈起来。
“那,那个……”
伴随着他的犹豫,腰间抵着的刀锋逐渐向内滑动,肌肤被割破,温热的鲜血流动着向外翻涌。
“哪个?”
安哲歪头,笑呵呵地小声提醒。
“噢,你是说你藏在附近的监控和小型炸药包是吧?”
安哲吸了吸鼻子,表情逐渐变凶。
“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全部去掉了。”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蹲外面那么久都不嫌冷吗?”
害得他盯梢也要跟着受冻,这家伙真可恶!
感受着身后逐渐变得不耐烦的态度,以及那逐渐逼近的刀锋。
知道他再犹豫这家伙真的会下刀,洪文康放下在口袋里正疯狂按着引爆器的手,老老实实地低头开门。
“您请。”
安哲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洪文康放进去。
他将洪文康的裤腰带抽出,然后在洪文康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把人扇得如陀螺般飞速旋转之际,顺带着也将人捆好。
“……嗷!”
猝不及防的,后脑勺上被来了个狠的。
洪文康眼前漆黑一片,然后飞速旋转,天旋地转之际,洪文康脑瓜子嗡嗡的。
……神经病啊!
谁家坏蛋捆战利品是这么捆的,就不担心战利品被打坏,整个人都变傻的吗?!
安哲担不担心洪文康不知道,但他此刻担心自己变傻担心得不得了。
本就紧绷的大脑急速运转,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九九乘法表口诀、室内毒药的快速制作方法、如何干净地处理掉尸体等一系列包罗万象、丰富广泛的知识点后。
从小听着“小孩的头不能打”的恐吓长大,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被打傻的洪文康松了口气。
而就在他迅速自检之际,安哲凭借着优秀的夜视能力,在一片模糊昏暗中迅速找到了灯光的开关按钮,并用刀尖轻轻拍下。
“啪!”
客厅灯光明媚亮起,与此同时,开关下方猛地伸出一截利刃,长度刚刚好可以将前来开灯的人捅穿。
“哥哥,你设计的小机关都好没新意啊。”
洪文康:“……”
洪文康刚回过神就听到安哲吐槽他设计的机关土,下意识地炸开肩膀想要怒喝,又被捆着双臂和腰的皮带给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