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转头又对其他人道:“你们若有兴趣,也可以拉弓一试。”
眼见吴少一付瘦弱模样尚且能扯动这张硬弓,其他人的信心一下子暴涨了不少,纷纷过来拉弓,但一个个连试几次,除了弄个胸闷气短,竟再无人能扯得开那张硬弓,有一人还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摔了个狗抢屎,惹得大家一阵轰笑。
接下来大家便开始分头练习,其余的人自去按照分配组合成三人组开始练习战法,而吴少则被带到那组练习射术的人群中,听一位军士教授射术,这期间郭将军不知躲到哪儿休息去了。
不知不觉,一天的练习结束了,郭将军也及时出现了,带着他挑选的十几个人慢慢回营。路上,郭将军一扯吴少,有意落在后边。吴少知道郭将军有话要对他说,果然,没走几步郭将军便开口了。
“鲁兄弟,你现在可否实话告诉我你的来历?”
吴少心里微微一怔,但嘴上却平淡道:“将军大人,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没有隐瞒什么,将军难道怀疑我撒谎?”
郭将军摇摇头:“我随香军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像兄弟你这样的人物,我不敢瞎猜,但我看得出鲁兄弟与我们这些人有很大不同,你既然不想说,那也罢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已经编入先锋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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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有些惊讶:“你不是巡查营的将军么?怎么也会编入先锋营?”
郭将军苦笑了一下道:“将军的称呼不过是弟兄们的一句奉称话,象我这样的将军,香军里何止千万,我不过是个兵头罢了,与真正的将军相比差远了。”顿了顿郭将军又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这个,意思是你要好好练习弓箭,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也会被编入前锋队伍,到时候做一名弓箭手还是相对好一点的。”
吴少忽然想起老拐子的话,不禁问道:“将军,我只是一名刚从军的小卒,你何以对我处处照顾?”
郭将军呵呵一笑:“我倒没有特别照顾你,但我对鲁兄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你能舍身代替那个村民从军,足见高情大义,我姓郭的平生最佩服这样的人,因此对你的印象不坏。”
听郭将军这么一说,吴少心下微觉惭愧,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来从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躲避向北一伙的围追,却不是因为什么高情大义。
第二天,郭将军果然走了,甚至没有与别人告别,新来的一位将军是装备营过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大家称他为“王将军”,王将军似乎受过伤,一条胳膊很不得便,走路一甩一甩地,大家背后便叫他“老撇子”。
在老撇子的带领下,吴少等十几个新军士连续三天参加战法练习、射箭练习,后来巡查营的其它老兵也陆续参加了战法训练。
“要打大仗了。”于大手偷偷告诉吴少,“以前便是这般样子,每遇大战,所有人都要进行战前训练,当然,我们这些老卒,训练不是为了练习战法,只是为了进一步熟悉三人组内的队友。”
老拐子也拍拍吴少肩膀叹口气:“小老弟,好好练习吧,安生日子不多喽!说不定哪天就丢了这吃饭的家伙。”他话头一转又道:“不过,看你的箭术,大概率要被编入黑旗军,相比较而言,比我们活着的机会要大一些。”
“黑旗军?也是先锋军么?”吴少不懂。
“我们香军除了按照任务分为前后左中右五军外,还按兵种分为红白黄黑四色军类,四色分别代表先锋队、长枪队、骑兵队和弓箭队,这黑旗军便是弓箭队,弓箭兵一般是远距离施射而不用直接对敌,当然容易活下来。”老拐子道。
“当然,也得看实际对战情况,对方也有弓箭手,黑旗军有可能是最先被瞄准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