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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训一席话原以为会博得众人赞许,却不料帐内众将却显得犹疑不定,显然,他们已经对赵遗的“猜测”有了七八分相信,毕竟他们带兵多年,元军是不是疑兵之计,他们心里清楚,元军将他们挡在这里,用计也会是其它计策,何必用什么疑兵之计?
赵遗似乎根本不把朱训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对着众人道:“元军是多是少暂且不论,关帅此次经过元营,毁去了鞑子神军火炮的机关,因为这些机关极其关键,昨夜元军还派出精锐,意图重新夺回机关,所我所知,此等机关一个多月后便可重新制备运送过来,我想请问诸位,若对方重新装好的神军火炮,可如何应对?”
此话一出,众皆面面相觑,无人作声。元军神威火炮的厉害他们都见识过,元军依仗这一利器,攻陷了上千座坚固城池,现在居高临下,轰击香军大营,就算神仙也难挡,好在这神威火炮的制作极为艰难,运转也很不灵便,故而元军也不能轻易使用,现在香军在此地滞留已近一年,元军从他处调集火炮攻击,可能性极大。
朱训见众将脸现惊惶,眉头一皱,反问赵遗:“依赵参军之见,该当如何?”
赵遗淡淡道:“简单,此地不宜久留。”
朱训看看赵遗又瞥了关帅一眼,冷笑一声:“我知道了,看来赵参军的意思是效仿去年关帅,要香军渡河过海,转向山东。可惜你忘了一件事,香军数万人马,辎重无数,短时间从哪儿搜寻船只?没有半年的时间筹备,根本无法渡江过海,勉强行动,只会葬身鱼腹,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此处与鞑子决一死战,何况山东义军此时想必已经开始救援,到时候两面夹攻,不愁元军不破。”
一些人见朱训说得慷慨,也纷纷高举双手连连赞同。
“对什么对?”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出现了,吴少在后边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八拜教主,只听八拜言道:“杀鞑子咱家不怕死,但明知是死路却不躲避,那不是傻子么?我虽然是粗人,却不愿意拿脑袋往火炮上撞。”
吴少听了有些奇怪,他料不到八拜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听他身前凌力轻声道:“这必定是有人教他如此说,看来姓关的预先做了手脚。”
朱训听了,不紧不慢道:“那么依八拜将军的意思将如何处之?”
吴少正担心八拜不能回答,却听那莽夫言道:“打仗讲求避锋就虚,我啥子也不懂,但留在此地只是送死,若你们没有法子,不如听听关二哥的话,我二哥足智多谋,定有良策。”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将眼光投向关帅,不少人眼含期待。
朱训何尝不知众人的心思,他将嘴一撇道:“不错,看来我们可以考虑南下过江渡海了,去年东征大军若非关帅英明,恐怕早已全军覆没,关帅已经探明了路径,想必此法可行,只是可惜了蒙帅。”
众人还在沉思朱训此话,却早恼了一个人,正是凌力,他霍地站起身来,指着朱训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提蒙帅名讳!”
八拜也站起来质问道:“朱老头,你如此说关二哥是什么意思?”
而朱训边上也有几个人见势不妙,纷纷起身张口加入双方争吵。
正在此时,门外有军士闯了进来,此人面色慌张,向着主座上的潘帅、关帅道:“大帅,有人来访。”
潘帅脸色一冷:“早已吩咐过,任何人一律不见,下去!”
那军士道:“是,但那人已经闯进帐来了,我等阻拦不住。”
潘帅一愣,正待再问,却听帐外有人开口了:“我们来了!”
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但听在帐内诸将耳朵里,却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