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祐帝微微点头,不错,虽然他们生活贫寒,可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他牢中的两个儿子,这么久不见,也不知他们两个到底如何了,会不会埋怨自己?
不料他刚陷入沉思,就听孟疏平的声音道,【啊这…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是苦中作乐吗?要是能选择的话,谁愿意大冷天的出来卖炭啊?我出来玩都嫌冻得慌呢!】
【tui!人家这些普通老百姓本来就够辛苦的了,还有某些权贵肆意为恶,可真不是个东西!】
工部尚书:“……”
他就说这小子会破坏他的计划,你看看,就专门和他打别是吧?
乾祐帝:“……”
该!把他们关到牢里该!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他就不该对他们心软!
在梅花林转了一圈后,几人便来到江辞壑说的那家酒楼,期间,孟疏平几次想溜都没能溜走,他心中十分怨念,【我说这皇上是不是背后长眼睛了?他咋瞅的这么准?】
乾祐帝得意一笑,他就防着这一招呢,还能让这小子得逞?不过为什么欺负这小子,就让他这么乐呢?
在视野最好的雅间坐下来后,乾祐帝难得的有了些诗兴,他吩咐人拿来纸笔,袖手一挥,写出一首诗来。
见乾祐帝写诗,工部尚书等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好诗好诗!没想到皇上这么久不作诗,水平一点都没有退步!”
“和皇上比,微臣就不行了,许久不作诗,都生疏了!”
“微臣倒是有些灵感,但感觉还是不如皇上的。”
孟疏平忍不住赞叹,【哇哦,他们一个个的,马屁拍的都好真诚哦!我就说和皇上一起出来不容易吧,你看看,吃个饭还得察言观色,把上司哄的开开心心的!好卑微哦!】
乾祐帝上扬的嘴角一僵,什么叫拍马屁?难道他的诗做的不好吗?他看向孟疏平,“孟爱卿觉得朕这诗做的如何?”
孟疏平下意识道,“好!这首诗做的非常好!”
【鬼知道他写的什么哦!这应该是草书吧?】
乾祐帝一言难尽的看向孟疏平,他沉默了半天,最终气哼哼道,“那你说它好在哪里?”
孟疏平呆住,“它好在…它好在…我写不出来。”
“噗!”
江辞壑很想忍住的,可听到这话,他实在是控制不住,父皇也是,明知道小大胆看不懂,还非得故意为难,这下砸到自己的脚了吧?
乾祐帝深吸一口气,若不是知道孟疏平确实写不出来,他肯定会认为这臭小子是在讽刺他写的差了!
孟疏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乾祐帝,【唉,我就说陪上司一起出来有风险吧?马屁没拍好,拍砸了吧?皇上他不会记我的仇吧?】
江辞壑好不容易忍住笑,连忙出来打圆场,“父皇你就别为难他了,他虽识些字,但让他写诗就不行了,更别提鉴赏了。”
乾祐帝本来也没打算跟孟疏平计较,便顺着台阶下来,“罢了,孟爱卿,以后你还是应该再找人好好教教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