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入体内的子弹化作真实之楔,逐渐生长出来,如同一颗木钉一般。
爱塔妮缇忍受剧痛,继续反驳道。
“好,那她的确是假死没错,但是在暴风雪封路的时间点,她却能返回古堡完成杀人,这要如何解释?”
“还是说,你觉得她也用魔法穿过了雪地车都过不去的暴风雪?”
在那三天之内,古堡之内只有十七人,这点是前几盘游戏之中,早已确定下来的事实。
凌仕结自然不会推翻这个论点。
“这个我也说过了,以为是死人的人其实是活人,而活着的人之中,却有一个是死人。”
凌仕结抬手一枪,射中了十七人中面容枯槁,垂垂老矣的老者。
他便是索伦斯家的家主,其下是他的三个子女,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庭。
“棋盘游戏中提及过吧?家主重病卧床,除了心腹管家之外,就连表面的继承者,他的大儿子都见不到面。”
“所以那具在锅炉房中烧毁的尸体,实际上是病死的他,而你则是伪装成了卧病在床的家主,主导着一切。”
凌仕结堪堪而谈,将整个故事的脉络重新整理,浮出了水面。
首先是爱塔妮缇,或者说,在凌仕结口中此次案件的真凶。
她是索伦斯家主的一位私生女,明明这位家主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却有着一个十多岁的私生女。
或许是因为颜面问题,这位私生女被他幽禁在古堡之中,不曾踏出过古堡一步。
但又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又或许是内心的忏悔,他对自己的这位私生女其他待遇上倒是极好。
不过再怎么好,也无法改变这位私生女只是笼中鸟的事实。
而且在他病重之后,事情便开始急转直下了。
财产分割,总是大家族绕不开的问题,在已有了三位子女的情况下。
这位家主不知是病糊涂了,还是真的内心觉得亏欠太多,竟在遗书之中将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这位私生女。
若是他再年轻个几岁,或许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当时的他已经重病卧床,在立下了这份遗嘱之后,自然就掀起了几位子女之间的矛盾。
遗嘱无法篡改,在写完这份遗嘱之后,代表家主身份的戒指便已经遗失。
于是,为了能够合法的占有遗产,一个毒策便出现在了索伦斯家主的大儿子心中。
那就是通过婚姻来取回这笔巨额遗产。
私生女的身份只有他们索伦斯家的人自己知道,那么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他们其实是亲族血脉?
只要通过婚姻掌控她,便能轻松把遗产夺回,至于原本还被他们多加关照呵护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