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禾看着高高的围墙,问道:“我们要怎么进去?”
杜崇泽一副“你是不是傻?”
的神情,但又碍于方才阿娘的叮嘱,只好勾唇一笑:“当然是翻墙啊!”
他显然是干惯了这种勾当,又对着地形十分熟悉,先是爬到了一棵树上,然后又从那树干上轻轻一跃,准确地落在了杜府的围墙上。
黎书禾:“……”
她无奈道:“……我不行。”
陆怀砚:“会爬树吗?”
黎书禾:“会一点……”
“我托着你。”
他一边说着,然后蹲下,让黎书禾踩在他的肩上,然后双手抱着她的脚踝站起来,将人用力往上一托。
黎书禾终于也艰难地爬到了树上,又艰难地到了围墙上。
她觉得今夜真是太过于漫长和煎熬了。
直至跳下时被陆怀砚接住,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腿没断。
就是地上扬起的尘土有些呛人。她挥了挥,轻咳了两声。
杜崇泽却没给他们缓冲的时间,招了招手:“跟上。”
杜府很大,而且装潢得也十分讲究。
永平侯喜欢翡翠,走在青石阶上,都能看到路旁的石灯顶上也镶嵌了与翡翠看着相似的装饰物,在这漆黑的夜晚散着幽幽的绿光。
着实是有点诡异。
杜崇泽走在前面带路,偶尔才会转头来对他们解释两句。
“花园的假山后,应该是有一个密道。这么多年,连我都没能找到入口,你们那日来抄家,没能找到也是正常。”
杜崇泽尽量用着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
陆怀砚问道:“既然连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们现在怎么找?”
杜崇泽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了,哈哈大笑起来:“之前不是那老头一直派人盯着我嘛,我做点什么都跟做贼似的。”
“现在嘛……”他冲着身后两人勾了勾唇,说道,“这不是还有你们在吗?大理寺少卿要是连条密道都找不出来的话,我看你还是早点引咎辞官吧!”
杜崇泽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微弱的火光勉强可以照亮前路。
想起他阿娘的叮嘱,他收起些敌意,对着黎书禾倒是温言道:“女郎小心些脚下的路。”
“我晓得的,谢谢杜兄。”
杜崇泽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称呼,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