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帝:“柳问何在!”
柳尚书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自从上次事情败露,他便长期称病在家,不敢出门。
更是派心腹将痕迹抹除,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是留下了把柄。
柳问跪地大哭道:“圣人,臣冤枉啊!”
“还有一事。”
吴登瑞说道,“经查,柳问早年间曾宠幸过一青楼女妓,那女妓生了个男婴,而后将人托付于自家阿姊养在膝下。”
“真巧,柳尚书的私生子,今日也在这大殿之上。”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耳语起来。
“这柳尚书看着这般憨厚,没想到竟也是会去勾栏听曲之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朝律例,官员不得押妓,柳尚书这次是不管如何都要剥掉层皮咯!”
“柳尚书的私生子在这大殿之上?莫非是我们其中之一!?”
讨论声越来越大,乾德帝抬了抬手,说道:“吴寺卿,你就别打哑谜了,说吧,柳尚书的私生子是谁?”
吴登瑞又朝着圣人行了一礼,这才指向前头一个人的身影说道:“礼部尚书,柳贺。”
“怎么会是他!”
队列中已然有大人开始先否认道,“这小柳尚书不是靠着他夫人家的势力一步步爬上来的吗?怎么会是柳尚书的私生子。”
“都是尚书,都姓柳。啧啧,这一家人,可真了不得!”
乾德帝:“你可有证据?”
“自是有的。”
吴登瑞显然是有备而来,所有证据,证词,都被他分门别类地放好,一一呈了上去。
“可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吴登瑞咳了两声,又说道,“这小柳尚书,在吴州也有一个私生子,同样也是同青楼女妓生下的,自小养在吴州的周家。”
柳贺怒骂一声:“胡说八道!你说是我的私生子,你有什么证据!”
吴登瑞笑眯眯道:“别急啊,这太医署里多的是能人,让太医替你们两个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柳贺冷哼一声:“这人都死了,你要怎么验?”
“诶小柳尚书,我这都没说是谁呢,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人死了?莫非……”
吴登瑞故意挖了个陷阱,没想到柳贺也就这般巴巴地往里面跳了进去。
“柳尚书,小柳尚书,两位现如今站在一起,便是都不用太医署的人来验,我想诸位同僚就能从眉眼之间就能看出二位五官的相似之处了吧?”
柳问“唰”得一下,以袍掩面,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
乾德帝一看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