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珣摸着肚子也凑了上来,说道,“我觉得这酒味也不是很浓厚,不知黎娘子下次能否用更为浓烈的酒来入菜?”
黎书禾仔细地思考了一瞬,而后拒绝道:“文远不是不喜喝酒吗?我这若是用酒来做菜,他岂不是吃不了多少。”
裴珣还欲再争取一二:“……那我们吃我们的,陆少卿吃其他的饭食不就行了吗?”
黎书禾看着裴珣嘴巴都撅得翘起来了,不禁笑了起来。
“那可不行,毕竟他才是大理寺的少卿。”
她摇了摇头,理直气壮道,“什么时候等裴寺正执掌大理寺后,定然让您第一个来点菜。”
裴珣:“……”好气啊,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
陆怀砚今儿忙着审犯人,忙得脚不沾地,是以天色都完全暗下来后都没能准时去吃暮食。
等他披星戴月地从牢房里走出来后,夜色浓稠,食堂里却依然有一盏昏黄的烛光亮着。
他的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流。
定是禾娘还在惦记着他,替他留了饭食。
陆怀砚推门走了进去,只见着黎书禾独自一人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东西。
他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问道:“在写什么呢?”
听到声音,黎书禾转头笑道:“你忙完了啊?”
而后才扬起手中的纸张,说道:“闲来无事,便拿了先前从林叔叔家中带来的文集,想着看看。”
想看看她的阿耶,当时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写下了那些文集,后来又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了她和阿娘,独自一人想要查清当年的事情真相。
陆怀砚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道:“就快了。”
他相信,总能查清当年的原委,他们父女二人也终会团聚的。
黎书禾方才还未觉得有什么,但在他轻柔的抚摸中,眼眶里蓦地湿润了。连忙拿手背擦了擦,起身道:“饿坏了吧?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热。”
陆怀砚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说道:“一起。”
等他看到那个小瓷盅时,笑道:“这便是你说的用了花雕酒做的菜肴?”
黎书禾:“哎呀,我特地用文火煨了许久,便是有酒味,应当也不多了。”
说完,她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你不会酒精过敏吧?”
陆怀砚疑惑道:“何为酒精过敏?”
黎书禾:“嗯,就是沾上一点点的酒,都会浑身起红疹子,痒得厉害。”
“不会。”
陆怀砚立马否认道,生怕会被她误会成自己身体虚弱,忙又道,“我之前同禾娘说了,我只是不喜酒味,但是酒量绝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