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与萧云庭成亲后,却发现诚王妃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慈爱和气的姑母。
渐渐地,她才懂了,凡事有两面……
何大顺家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嫁作人妇都十年了,自然知道有的亲事是外甜内苦。
大小姐怕是经由今天的事看明白了诚王妃不好相与,这才一意退亲。
心中唏嘘不已,何大顺家的又道:“世子殿下说,给他三天时间,他会归还小姐从前送的那些物件。”
明皎淡淡道:“等三月十一,你再去一趟王府,记得多带些人手……把锣鼓也带上。”
就算再给十天,萧云庭也凑不齐。
别的不说,只萧云庭从她这里借去的三幅古画,就有一幅这会儿应该在国子监王祭酒的手里。
“是,大小姐。”何大顺家的笑眯眯地应了。
赏了何大顺家的一枚银锞子以及一包蜜饯,明皎就将人打发了。
紫苏恰与她交错而过,这时走进屋来。
明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环佩,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如羊脂般白腻的玉佩在烛火中闪着莹润的光泽,映得她双眼璀璨生辉。
上一世,外祖父与舅舅在离世前才告诉她,她的娘亲在世时曾经在黑市的恒鑫钱庄存了一千万两银子。
恒鑫钱庄不认人,只认这件信物。
等她拿着信物想取出那一千万两银子救外祖父与舅舅时,却被告知早有人在一年前就取走了那笔银子。
是萧云庭!
明皎五指一收,将环佩整个握在了掌心中,眸底掠过一抹寒芒。
她不确定白卿儿知不知道这枚玉佩的秘密,所以才急着将玉佩拿到手。
三四步外,紫苏步伐一顿,怔怔地看着沐浴在灯火中的明皎。
明明眼前的大小姐还是一般的容貌,可她却觉得今日的小姐好似变了一个人。
明皎听到动静,朝紫苏看了过来。
紫苏一下子回过神来,禀道:“小姐,太夫人将半夏审了半天,没审出什么来,世子爷诅咒发誓说他与半夏绝对没有一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太夫人命人将半夏打了三十大板子,说是要发卖……表小姐为半夏求情了。”
“半夏现在对表小姐是感恩戴德,人已经被抬去待月轩了。”
说着,紫苏深深地蹙起眉头,觉得她也同样看不懂表小姐了。
表小姐先是抢走大小姐的未婚夫,如今连大小姐的丫鬟也要接手,这是什么心态?
明皎兴味地翘了翘唇角,低声自语:“也好。”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吩咐紫苏:“后天,让你大哥一早备好马车,我要亲自去一趟无量观,接远堂哥去贡院。”
紫苏乖乖领命,心想:大小姐今天果然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