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脸色剧变,头一个冲上去,雷氏兄弟紧随其后。
现场一片混乱。
坐在屏幕前的冯弋也是一惊,反应最快的竟是新闻标题,不到两秒时间,已经换了一个。
《为民尽责,周先生宣讲现场突发过劳晕厥》。
不知为何,镜头在剧烈摇晃后,竟直接拉至周乐鞍侧脸上那块伤痕,晃了两秒,新闻标题再次摇身一变。
《大选博弈白热化:冯弋疑似针对周先生采取不正当手段》。
冯弋指着屏幕破口大骂:“妈的这是谁写的标题?是不是周乐鞍找的人?”
周乐鞍已经被众人合力抬上救护车,最后一个镜头是那张苍白病弱的脸。
原本平平淡淡的宣讲,因为最后一晕,短时间冲上热议榜,民众分做两波,一波感叹周乐鞍代最高首长以来,殚精竭虑,耗空了心血,另一波谴责冯弋手段下流,品行低劣,不识好歹。
周乐鞍还没醒,票选已经一边倒,胜局早定。
收到票选消息,冯弋怆然一笑,暗骂一句周乐鞍还是这么会演。
助理脸色灰白,支支吾吾问:“冯议长,那待会儿您还上台吗?”
“上,为什么不上?”
冯弋起身,面朝镜子,将自己仔细整理一遍,“我答应过周乐鞍,要堂堂正正跟他争一争,不上台显得我输不起似的。”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上台第一句话便是替自己澄清:“我跟周乐鞍是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希望某些媒体不要妄加猜测。”
他额头上还有苍耳那一敲留下的淤青,众人见了恍然大悟。
是互殴。
这边周乐鞍已经清醒,他扫了眼冯弋的宣讲直播,将目光移至床边。
金闪闪臊眉耷眼道:“乐鞍哥我错了。”
苍耳跟上一句:“这件事都怪我。”
周乐鞍露出个讥讽的笑,“上辈子我一定跟二位有血海深仇,这辈子才被你们这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