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双脚猛地向上一弹,额头霎时出了一层冷汗,这才反应过来苍耳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他抖着嘴唇望过去,却见后者眼圈都是红的。
他怔了下,有气无力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苍耳一声不吭爬起来,钻进驾驶室,狠踩一脚油门朝医院开去。
伤口不深,但仍需进行缝合,从手术室出来,周乐鞍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医生在旁解释:“恶心呕吐是正常的,麻药还在作用,暂时不要进食,omega身体中有一种腺体自保机制,药效消失后极大可能会出现发热症状,要时刻观察,出现发热及时吃药。”
苍耳频频点头,手中不停,忙着给周乐鞍敲背。
见两人动作亲密,医生又问:“你是他的alpha?”
“是。”
“好,可以在药效消失前给他一个标记,会好受些。”
“可以了。”
周乐鞍直起腰,拂开背后的手,麻药让他暂时告别疼痛,又忘了自己姓什么,“不用标记,没什么大事。”
医生礼貌微笑:“好的,记得去一楼结一下手术费用。”
苍耳连忙问:“不用住院吗?”
“不用,七天之后过来拆线。”
周乐鞍没让苍耳扶,自己走出医院,等回了酒店,躺在床上,还在坚持讲工作电话。
“今天算我出师不利,让齐鸿云摆了一道,张飞亭现在在我手里,还吊着一口气,他绝不能活,但在他死之前,我要用他恶心一下齐鸿云。”
“你那边怎么样?看到齐鸿云的人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有力证据?”
通讯那头,金灿似乎在催他好好休息,周乐鞍“嗯”了两声,挂断电话。
苍耳端来一杯温水,将周乐鞍扶坐起来,在他干燥惨白的唇瓣上摸了摸,“还难受吗?医生说喝点温水会好点。”
周乐鞍就着苍耳的手喝了半杯,空荡荡的胃果真好受了些,居然来了食欲。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好,我现在去做,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好。”
苍耳帮周乐鞍掖好被角,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常枫。”
脚步一顿,他转身看去,“你……叫我什么?”
周乐鞍侧了侧身,水蒙蒙的眼睛望着那边,“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苍耳走回床边,蹲下,“嗯,喜欢。”
视线下移,周乐鞍盯着那两片形状好看的唇,提了个小小的要求:“那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