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上车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瘦了”。
金灿摇摇头,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苍耳,“这就是你从第九区找的那个alpha?”
“嗯。”
周乐鞍给两人简单介绍,“这是金灿,闪闪的哥哥,苍耳,我家小狗。”
金灿偏头看了眼周乐鞍,有些意外。
我家小狗?
这是什么诡异的爱称?
“秦钺没跟你一起来吗?”
周乐鞍问。
提起秦钺,金灿眼神闪烁几下,他没说话,发动车子缓缓起步,到了地方才回答周乐鞍的问题。
“进来吧,这是秦钺办公室,他昨天挨了一枪,现在还在医院。”
“挨了一枪?知道是谁干的吗?”
周乐鞍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苍耳自动在他身后站好。
金灿跌坐在周乐鞍对过,双臂撑住膝盖,头低低垂着,露出脖颈上的卡通隔离贴。
“如果我没看错,是齐鸿云的人。”
周乐鞍了然挑眉:“松莎工作站?”
金灿抬头看他,“秦钺发的东西你都看过了?”
“看过一点。”
“松莎工作站的事,我问过秦钺很多次,他只说是一些数据记录,却一直不给我看,昨天我趁他出门,终于找到了那份文件……”
金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缓缓吐出。
“上面记录,松莎工作站在三年内曾进行过六十八起器官移植手术,器官来源不明,去向不明,全体职员,均有参与。”
这简直太荒唐太无稽了,一个政务受理机构,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进行器官移植?全体职员?难道其中也包括他妈妈吗?
“那只是一份新印的文件,没有任何说服力……可没过多久,秦钺就受伤了。”
这是否可以证实,齐鸿云害怕了,所以迫不及待下手,想把事情扼杀在源头。
周乐鞍缓缓点头,“我明白了,那份文件我简单研究过,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秦钺不会骗你。”
金灿怔愣几秒,“为什么?”
周乐鞍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自己,“因为你知道了,就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金灿低头,张开手指,掌心指腹烧得发红,烫人的气息穿过鼻腔,像一簇火苗在血管中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