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怎么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苍耳语气小心:“忙完了吗?”
周乐鞍这才反应过来,他忙工作冷落了自己的小狗。
“忙完了。”
他朝苍耳张开双手,“过来让我夸夸你。”
犬耳一抖,苍耳没去拥抱周乐鞍,而是绕到他身后,牵起右手,将绷带一圈圈拆解。
捂了太久,手臂湿润温热,嫩绿的刺已经变成成熟的深褐色,也更加坚硬。
“有哪里受伤吗?”
他问,眼睛在周乐鞍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检查。
周乐鞍摇头,“没,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至于拳打脚踢。”
说完,绷带已经拆到最后,肩膀上的花蔫耷耷掉出来,伴着皮肤上几枚浅青色的指印。
苍耳眼眸一沉,“这是什么?”
“什么?”
周乐鞍低头看去,不以为然:“这个啊,那人给我捏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我花呢?花还在吗?”
苍耳伸手碰了碰那朵玫瑰,早前开的三片花瓣就这么接连脱落,他赶紧接住,望着干瘪的断口,失落地张了张口,“花瓣掉了。”
“掉就掉吧,早晚要掉的。”
“疼吗?”
“不疼,又不是掉块儿肉。”
苍耳低头,柔软的唇瓣贴着皮肤,一寸寸吻遍前后,最后在花苞上轻蹭两下,鼻尖立刻闻到一股馥郁香气。
周乐鞍觉得痒,耸肩躲开,把人从身后薅到前头来,“说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我能闻到你的味道。”
周乐鞍一怔,继而笑得前仰后合。
苍耳不明就里:“笑什么……”
周乐鞍语气宠溺:“闻着味儿就找来了,还真是小狗啊?”
“不止,我还给你打电话了,我听力很好,能听到具体方位。”
周乐鞍笑着竖起大拇指,“嗯嗯,一边耸着鼻子闻味儿,一边支着耳朵听声儿。”
一脸冷酷的小狗在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进,鼻头一耸一耸的,明明主人的味道就在这里,却找不到人,于是扒拉出主人送的手机,狗爪子点来点去,拨响了主人的电话,终于听到震动声,循着声音找过去,从天而降,乖狗救主。
他把人拉下来,往苍耳嘴上亲了个带响的,“怎么这么厉害啊。”
苍耳正要亲回去,又听见周乐鞍问:“这么厉害,拿枪的时候抖什么抖?”
“……”
他下意识把右手往后藏了藏,被周乐鞍一把拽住,“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