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笑:“一见我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奴役你。”
“我愿意。”
苍耳立马表态:“你随便奴役。”
“别搞封建那一套。”
周乐鞍义正言辞说:“亚统区三百多年前就没有奴隶了。”
他掌心一翻,指尖捏着一管绿色包装的本草膏,在苍耳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摘下来,我看看。”
面罩脱下,从周乐鞍的角度看去,左脸高高肿起,有点像曾经在网络上火过一阵的黄油小熊。
“疼吗?”
他问。
苍耳摇头。
“真不疼假不疼?”
摇头。
周乐鞍拧开瓶盖,在指尖挤出绿豆大小的一颗,点在苍耳下颌,细细涂开。
“生气了?”
苍耳不语。
周乐鞍停下来看他表情:“是你说的,可以用任何手段惩罚,怎么?小狗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吗?”
“……算话。”
“那就是委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罪不至此,觉得我不应该生这么大气下这么重手?”
“没。”
涂好药,周乐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才伸着手指头,在苍耳肩膀上揩了揩。
“我看你有,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听话就有奖励,不听话就是惩罚,我对你怎么样,由你自己决定。”
“只要你乖,我很乐意把我所有的偏爱都给你,对你负责,对你的家人负责,我允许你有自己想法和要做的事,但必须要让我知道。”
周乐鞍俯身,拉开最低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交到苍耳手上,“打开看看。”
盒盖抽开,是那副定制款粉色止咬器,苍耳要戴,被周乐鞍拦下。
“先别戴,再仔细看看。”
苍耳又将止咬器翻来覆去检查一遍,终于在颈环内侧紧贴腺体的位置找到周乐鞍想让他看的东西。
一株手工刻印的玫瑰花,与周乐鞍虎口处那枚伴生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