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令人心烦的哭声。
周乐鞍对这种只知道哭的小孩真的没太多耐心,他摆摆手,朝何晖道:“带他去公寓吧,过几天再说。”
回枫山路上,周乐鞍接到周青颂电话,他按下免提,说话的却是周老爷子。
“乐鞍。”
周老爷子难得清醒,周乐鞍喊了声“爷爷”,他也应了。
“乐鞍,过几天就是乐闵忌日——”
“爷爷。”
周乐鞍打断他,“我会去看乐闵的,您放心。”
电话那边哑然片刻,又道:“那我——”
周乐鞍继续打断:“您行动不方便,这点小事我去就好。”
周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被周青颂抢了电话。
“乐鞍,我订了鲜花和乐闵爱吃的蛋糕,过两天你记得来拿。”
说完便直接挂断。
周乐鞍轻蔑一笑,把手机往副驾座位上丢去,不顾右腰还疼着,用力踩下油门。
银牌黑武士在中心广场高调穿行,引来不少人观望,周乐鞍驶出很远才找了个没人的路口停下。
他比父母爷爷以及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都爱周乐闵,所以乐闵的忌日只有他能去。
假惺惺的人不配。
调整好心情,周乐鞍给严寓拨去电话。
“乐闵忌日要到了,提前订束花。”
“已经订好了,跟去年一样的白玫瑰。”
“好。”
周乐鞍重新启动车子,随口一问:“苍耳见到他妹妹了吗?”
严寓那边顿了下,似乎捂着话筒说话,声音带着嘈杂的气流:“先生,这个小孩儿绝对不一般。”
“是吗?”
周乐鞍来了兴趣,掉头往盘山公路驶去,“那我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