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睁开双眼,半边身子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压住,压得他喘不上气,他尝试着动了一下,麻嗖嗖的感觉漫上整条右臂。
“汪!”
见主人终于醒了,萨摩耶激动地站起来,探着舌头在周乐鞍掌心舔来舔去。
“……别舔。”
周乐鞍竭力把手握起。
越舔越麻。
萨摩耶狂叫着窜出去,没一会儿严寓匆匆跑上楼,看见周乐鞍时猛松了口气。
“您醒了。”
他凑上前问:“烧已经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乐鞍眉头皱出一个疙瘩,点点头道:“有。”
“哪里?”
“帮我看看,手腕是不是被甜甜压断了。”
几十斤的东西,就这么精准压在了他那条受伤的胳膊上。
严寓撩开被子,小心翼翼把周乐鞍的右手捧起来看,看了半晌,他直接把纱布和夹板拆了。
“先生,应该是好了。”
这会儿麻意过去,周乐鞍握紧拳头转动两下,确实好了。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枫糖味,他撩起眼皮看向严寓,“苍耳进来过?”
“没。”
严寓把床头柜上吃空的药盒收拾进垃圾桶,解释道:“苍耳说他的信息素可以帮您缓解,但没进屋,一直待在走廊。”
周乐鞍望向外面,这个距离,隔着厚重的门,还能在房间留下可以闻得到的信息素,估计费了很大力气。
“他人呢?”
他问。
“去休息了,在门口坐了一整夜呢,应该是累了。”
周乐鞍怔了两秒。
想起梦中那条救命绳,他吩咐严寓:“下山买点补品,今晚炖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