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棉被蠕动半天,响起一声闷哼,“轻点。”
似乎对方并不如他所愿,反而变本加厉,声音也变得激昂。
“不行,停——先停一下,太快了。”
周乐鞍爬出来,冒头呼吸,又被掰着下颌拉回去,烫人的气息沿着他的耳根吻至唇角,“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就停下。”
名字?
苍耳?
不对,周乐鞍在混沌飘摇中想起那份档案,他挣扎着、用破碎的声线念出那个名字。
“常、常枫,常枫……”
身后人动作一顿,而后瞬间提速,似乎要把人往死里凿。
“你疯——”
一道尖叫扼在喉咙中,紧接着“嘁哩喀喳”几声,周乐鞍感觉自己先是腾空了半秒,又猛地向下一坠,扑进灰尘四起的废墟中。
更要命的是那根铁棍借着重力狠狠一凿,周乐鞍抻着脖子翻了个白眼,险些被凿个对穿。
苍耳也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捞起来,摸了摸周乐鞍的肚皮。
“你没事吧。”
周乐鞍心惊胆战问:“怎么回事?”
“床塌了。”
“床塌了?”
“嗯,砖块垒的,不太结实。”
周乐鞍骂:“什么破床!”
气如洪钟,不像是有事的,苍耳压着他的手背,五指穿插,用力攥住,“继续?”
周乐鞍不敢置信朝后看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继续?”
苍耳一本正经分析目前的情况:“我没好,你也没好,床也不会再塌了,完全可以继续。”
周乐鞍一边艾草一边骂人。
没过多久,骂骂咧咧的人渐渐没了动静,苍耳停下来检查,发现人只是晕过去了。
思考两秒,他将周乐鞍摆成侧躺的姿势,以免压到鼻子呼吸不畅,然后紧紧拽住周乐鞍的手腕,动作愈发粗鲁。
反正已经晕过去了。
挨顿打的事。
做完再说。
带着牙印的脖颈在眼前乱晃,易感期的本能促使他想狠狠咬下去,最好咬得血肉模糊,最好将整颗腺体吞吃入腹,把这个人变成自己的附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