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眼角肌肉不停抽动,气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
“等花开败?”
他猛地扬起右手,瞥见掌心里的刺又停住,这么一狼牙棒下去,以后苍耳吃饭都不用张嘴。
他磨了磨牙,换成左手,朝苍耳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我就不该给你好脸色!”
就该吊着坏狗,让他没有安全感才能乖乖听话,一旦给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苍耳晃了晃,又把脸伸过去。
“滚!”
周乐鞍飞起一脚把人踹远,盯着手背那根刺看了几眼,咬咬牙,用力一拔。
这一下没把刺拽下来,皮肤与刺的交接处先冒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苍耳心疼得要死,赶紧爬回来拦人,“别拔了,有这些刺也很好看的。”
周乐鞍气得七窍生烟,气得火冒三丈,他揪住苍耳的止咬器,把人拉到跟前,又是“啪啪”几巴掌。
“我是嫌难看吗?这些刺不拔,别人一看就知道我被你曹狠了,还有两天就是启动仪式,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他把人推开,重新捏住那根刺,狠了狠心,又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太疼了。
半晌,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叫严寓把我手套送过来。”
十分钟后,周乐鞍已经完全冷静,他把身上的刺数了两遍,总共一百一十七根,还有几个有隐隐约约冒头的趋势。
严寓推门进屋,看见那条“花臂”,呆愣在原地,嘴里小声念叨:“天呐,天呐天呐……”
“别天了。”
周乐鞍有气无力说:“手套带来了吗。”
“先生您怎么了?”
严寓扑到床头,挤开苍耳,“怎么会这样?”
怕扎着严寓,周乐鞍躲了躲,“没事,返生现象,过几天就好了,拉我起来吧。”
“是。”
说完,严寓朝他伸出两只“圆手”。
周乐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