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偏了偏头,将滑到下巴的汗珠囫囵擦在肩头,贴近周乐鞍:“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周乐鞍笑容一僵。
抑制剂是今早五点半打的,时间太久,加上得意忘形出了太多汗,这会儿早该失效了。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后颈一点点涨起来,四周不同来源的alpha信息素守在门外,只等腺体打开,好趁虚而入,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突然变得兴奋、热烈。
周乐鞍腿有些软,他抬手去抓苍耳,被先一步握住手腕,用力一拽。
“走。”
羊毛开衫兜头盖来,周乐鞍看不清路,只知道自己正被苍耳半搂半抱在怀中,后颈是一只滚烫的手掌,死死捂住他的腺体,这样的碰触将他的感官再次放大,那颗小小的腺体在皮肤下肆意疯长,就要破土而出。
“抑制剂……”他低低喊了一声,“抑制剂在……”
苍耳一言不发,带着人往前走,直到离开喧嚣才停下脚步。
他将衣服掀开条缝,弯腰看去,“你怎么样?”
周乐鞍脸色酡红,后背靠墙,手扶着苍耳的肩膀才能勉强站立。
“抑制剂……在严寓那里。”
巷子很长,漆黑,安静。
沉默很久,苍耳把衣服重新盖回去。
“用我吧。”
周乐鞍没听清,喘着粗气向前趴倒,一头撞上苍耳下颌,“你说什么?”
揄系正利——
“我说……你用我,怎么用都行。”
又等了很久,才等来周乐鞍一声低沉沉的回复。
“坏狗。”
苍耳把这两个字当做允许,他矮身将周乐鞍打横抱起,转身走入黑暗。
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周乐鞍将羊毛衫推开,被骤然大亮的灯光刺得闭了闭眼。
待适应环境,他朝四周看去,陈旧的墙壁和天花板,昏黄的顶灯,一个衣柜一张床,陈设简单,好在干净整洁。
他极缓慢地眨了眨眼,“这是哪里?”
上方覆过来一道身影,挡在光晕前,看不清脸。
“这是我家。”
苍耳探指摸他的颈侧,感受不断升高的体温。
“你现在,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