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亲手养大的狗,不能不管。
苍耳将他按住,“我去,你在这里等我。”
“等等。”
周乐鞍心跳加快,呼吸有些急促,“我先试试。”
苍耳不明白这个时候还要试什么,只见周乐鞍将门悄悄开了条缝,压着嗓子喊了声:“甜甜,吃罐头了。”
没过多久,一道白色身影从走廊那头飞奔而来,刚到卧室门口,栏杆处“砰”地炸开一道火光,周乐鞍来不及躲,一颗弹丸擦着鼻尖而过,死死嵌入门框中。
在下一枪响起前,苍耳一手拉住一个,用力拽回屋内,关门的同时瞬间滚作一团,枪也脱手而出。
这一枪把周乐鞍的气给激了出来,把理智激了个一干二净,他从苍耳怀中翻身坐起,顾不及鼻梁上的火辣辣的疼,满屋里爬着找枪,“妈的,敢打我的狗?”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铺天盖地的枪声,对面根本不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发现目标就用绝对的火力压制,房门也在这种攻势中不堪重负,先是被子弹的冲击力喷成筛子,而后轰然倒地。
脚步声与枪声杂乱交织,苍耳无法分辨方位,他一咬牙,将周乐鞍从地上拉起,“他们上来了,先走。”
周乐鞍被苍耳拽着跑,腿却越来越软,他踉踉跄跄来到墙边,打开暗门,两人一狗闪身躲进暗房中,才得片刻歇息。
进入暂时安全的环境,苍耳第一时间将周乐鞍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瞥见后者鼻尖的血,他心口一缩,“你受伤了。”
“我没事,破了层皮而已。”
周乐鞍躲开苍耳的手,自己摸了摸,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都已经闭合了。
他看向苍耳,“你呢,你没事吧?看看甜甜还好吗?”
萨摩耶挤到两人之间,狗头不安地搭在周乐鞍膝盖上,尾巴紧紧夹起,明显是吓到了。
好在没有血迹,只是白狗滚成了灰狗,脖子上的粉色项链也弄丢了,周乐鞍狠狠松了口气,把萨摩耶拉到怀里抱了抱,“别怕,别怕,不会丢下你的。”
萨摩耶“呜咽”着往周乐鞍怀里钻,几十斤肉抖得乱七八糟。
苍耳被狗挤到一旁,只好站起来朝四周看去,这间本该用作逃生的密室没放任何武器,而是摆了一堆没什么用的健身器材,他环顾一周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好将那个80公斤的沙袋摘下来,挡在门口。
屋外响起玻璃击碎的声音,又是一波猛攻。
“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跟我来吧。”
周乐鞍起身,拖着软绵绵的腿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