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链做得十分精致,通体镀银,中间串了几颗粉珍珠,一头是真皮握手,另一头是铁质挂扣。
而颈环上则有一枚水滴形铁环,刚好可以将挂扣穿进去。
周乐鞍单手挂好挂扣,将牵引链在手掌绕了几圈,突然收紧。
苍耳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道拉下身,鼻尖扑来一股清爽微凉的柠檬味。
“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苍耳要跪不跪,半弯着腰,“想。”
周乐鞍松了松手,“今天新闻怎么说的?你不是很会背课文吗,背给我听听。”
今天的新闻……
苍耳想了想,也只记得一句话。
“新闻说,夫人乘坐的车辆,遭到了袭击。”
周乐鞍玩着牵引链,一会儿紧一会儿松,一会儿甩来甩去,玩够了才问:“那你关心严寓,都不知道来问问我?”
苍耳一愣,心想这真是无妄之灾。
“我不敢。”
他解释道:“我怕给夫人惹麻烦,所以想通过严寓问问,你怎么样了。”
“哼。”
周乐鞍歪了歪头,“原来你也有怕的事啊,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敢对我用信息素压制,还想标记我?”
“标记不会被发现,但消息会留下证据,就算删除了,也可以在一年内恢复。”
周乐鞍险些笑出声。
混过特战队的人就是不一样,偷人都偷得这么严谨。
“那这件事,就先不跟你计较了,要不然显得我心眼小似的。”
他将缠绕掌心的细链解开,椅子后滑半米,在桌前留出一块空地。
他抬脚往那块空地上点了点,“我要工作了,但是腿有点疼,如果有个脚踏就好了。”
苍耳低头看去,随着点地的动作,omega圆润洁白的脚后跟一下下暴露在外,没等看清,又藏进长长的裤脚中。
他突然想起那晚握在手心柔腻的触感,不自觉滑了滑发紧的喉咙,在对方不断加速已经没多少耐心的动作中盘腿坐下,弓起后背。
周乐鞍满意了,把鞋一脱,光着脚踩上去,脚掌在硬邦邦的后背上来来回回,找不到一块能落脚的地儿,于是埋怨道:“放松点,这么硬,硌得我脚疼。”
苍耳只会把肌肉练硬,却不太懂怎么放松,但他还是依周乐鞍所说,心理意义上“放松”了一下。
那也不过是塌了塌肩膀,但周乐鞍没再挑刺,他往后一仰,重新翻开文件,就这么投入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