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没设防,就这么直接摔进屋里,仰面倒在周乐鞍脚边。
周乐鞍垂眸俯视,视线在对方微肿的脸颊上扫过,没忍住抬腿踹了一脚。
“滚进来。”
接收到指令,苍耳一骨碌站直,跟在周乐鞍身后进屋,顺手把门关了。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走到桌边看了眼,烟灰缸里躺着一支烟头,烟嘴处被咬得扁平,印着一圈乱糟糟的牙印。
收回视线,朝床边望去,他的专属床铺还在,说明还有回来睡的机会。
正想着,周乐鞍走到床边,飞起一脚,把枕头踢出几米远。
苍耳:“……”
踟蹰片刻,他把枕头捡回来,又整理了一下被褥,慢吞吞跪下去。
周乐鞍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朝床侧瞥去,瞅见人正垂首塌腰跪着,一副丧气样,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守孝呢?我还没死呢。”
苍耳这才抬头,目光半空交接,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周乐鞍蹙眉瞪他。
“都是我的错,是我冲动,做了对夫人不敬的事,但我只是……太担心夫人。”
周乐鞍翻身侧躺,小臂垫在脸下,饶有兴趣看着他,“担心我?”
“是。”
苍耳皮肤本就白,粉色面罩一戴,分不清是止咬器的颜色,还是那张脸上的红晕。
“我不想夫人受伤,我想帮夫人。”
“你就是这么帮我的?你在说谎,你根本不是担心我。”
就是想亲他,找个借口罢了,坏狗的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想起那个吻,周乐鞍冷哼一声,“亲我的时候胆子倒是大,就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苍耳摇头。
“如果被发现,夫人可以全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勾……”
话说一半没了下文,周乐鞍眸子一暗,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勾什么?”
“……”
周乐鞍忘了肚子还疼,“蹭”地一下半支起身子,“说话!勾什么?”
苍耳低头躲开炙热的目光,却字字清晰:“是我勾引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