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一声,起身转头,十分自然地搭话:“严寓呢?”
苍耳胸前的围裙上溅了一泼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令周乐鞍皱了皱眉头。
“这什么?”
“刚刚杀鸡,不小心溅到了。”
苍耳把围裙摘下,随意团了团,“严寓吐了两次,在洗澡。”
别说严寓,周乐鞍喉咙里也有些翻涌,他推开苍耳,跑到洗手池旁,按了两泵洗手液,闻到清新的柠檬香才缓和许多。
客厅,常杉拽了拽苍耳的袖子,小声问:“哥,他就是那个给你花钱的‘富婆’吗?”
苍耳不敢置信瞧她一眼,“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刚才跟他聊什么呢?”
常杉露怯:“没……”
苍耳明显不信,他挤进厨房,磨磨蹭蹭站到周乐鞍身边,佯装收拾桌台,实则在偷偷打量后者。
周乐鞍垂眸洗手,头也不抬问:“有事吗?”
苍耳动作一顿。
“常杉……常杉她不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说了很奇怪的话,夫人别当真。”
周乐鞍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心的水,“没说什么,就聊了聊读书的事。”
苍耳仔细观察周乐鞍的表情,脸色苍白,眉心的疙瘩一直没消,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他斟酌着问:“夫人今天回周家了吗?”
周乐鞍抬头瞅他,眼神奇怪。
苍耳顶住压力,直视回去,“下次可以带我一起去,我来保护夫人。”
周乐鞍心里蔫坏,故意以缓慢的速度凑近,直到两人有些看不清彼此,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才轻启双唇,糙话脱口而出:“带你做什么?告诉别人,我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吗?”
苍耳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周乐鞍怔了怔,心里猜测到底是哪个字眼令对方变得兴奋。
借着止咬器的遮挡,苍耳拼命滑动喉结,半天才能出声:“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夫人。”
“是吗?”
周乐鞍站直,将打湿的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精准投进,“但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苍耳心口一凉。
终于扳回一局,周乐鞍心情不错,擦着苍耳的肩膀离开,路过常杉时,又揉了把人家的耳朵,上楼找严寓去了。
苍耳在厨房待了很久,直到常杉来敲门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