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变数太小了。
你很行。
你很行,你很行……
“砰——”
就在快要拐出甬道时,张飞亭应声倒地。
苍耳杀急了眼,握枪的手青筋暴起,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他掉头回来,竟六亲不认地将枪口对准了陈亳眉心。
陈亳瞬间脸色煞白,八条触手高举过头顶,嘴里大喊:“枫哥是我!别开枪!你看清楚了!是我啊!”
动作一顿,这个不能杀。
下一秒,他又像头野兽般冲向冯弋,枪管狠狠抵在对方太阳穴上,手指已经扣上扳机——
“常枫。”
周乐鞍虚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把枪放下。”
食指松了一毫,贴着扳机微微颤动。
周乐鞍捂着小腹站起来,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砸进灰尘中,他疼极了,一丝一毫动作都牵扯着伤处,他根本不敢走动,只好忍痛又说了一遍:“听话,把枪放下。”
苍耳没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冯弋,“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周乐鞍移动视线,目光在冯弋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对方一次。
“放心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冰凉的金属这才从皮肤上剥离,苍耳把冯弋往地上狠狠一掼,贴近了,用狠毒的眼神瞪着他,“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立刻杀了你。”
说完,他跌跌撞撞回到周乐鞍身边,看见那一手刺目的猩红,一股凉意从胸口处蔓延至全身。
“你怎么样,我看看,我看看……”
他声音颤得很厉害,指尖抬起,悬停在周乐鞍手背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伤到内脏了吗?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他想问,一张口牙齿先打了一架,脸如纸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没事,只是划了一下。”
周乐鞍松手,拨开撕裂的衬衣,给苍耳看了眼,“人呢,去看看死透了没。”
陈亳立马带人往张飞亭那边跑,没一会儿,声音沿着笔直的甬道传回:“还活着呢!”
“好,别让他跑了。”
周乐鞍松了口气,一转头,冯弋正紧紧盯着他,面容有些扭曲,“你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