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寓只好答应,默默往外退:“是。”
周乐鞍喊:“回来。”
“先生?”
“你跟苍耳说,今天要统一扫洗,然后把旧的床单被罩给我拿来。”
刚才他没敢偷那个枕套,苍耳在特战部混过几年,侦查能力肯定不差,枕头这种东西,动了铁定暴露。
他要脸,于是又补充一句:“小心点,别让他看见。”
第二天一早,金闪闪带着两个空沙包和一车填充料上山,顺便给周乐鞍带来一张宴请邀约。
“齐蕴送来的,他本来要亲自上山邀请的,半道被检查站拦下了,怎么都不给他放行,只能送到我这里来。”
周乐鞍捏着薄薄的烫金卡片,翻来覆去看,没什么奇特的,就是这个手写字实在丑得辣眼。
金闪闪凑近,念了出来:“12月30日晚八点,中心酒店,不见不散……他字怎么越来越丑了。”
周乐鞍把一封没头没尾的请柬丢去旁边,盯着金闪闪出神。
金闪闪被他盯得发毛,搓了搓胳膊,“乐鞍哥,你、你怎么这样看我?”
“在想事情。”
周乐鞍其实没把齐蕴当回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跟冯弋章育明以及那些叫得上名字的竞争对手来说,还差得远。
但请柬都送到跟前了,不去显得他不通人情一样。
“跟他说,12月30日晚八点,中心酒店不见不散,我做庄,算是给他接风。”
金闪闪连忙举手:“那我陪你去!”
周乐鞍没拒绝,转身研究自己的新沙袋,高度接近成人,暗房的挂钉应该挂不住。
他踢了踢脚边的填充料,问:“不是让何晖来送吗?怎么放你车上?”
金闪闪又开始起腻劲儿,软骨头似的趴在周乐鞍身上,“我听说你病得很重,着急上山看你呀,就把东西一起捎来了。”
周乐鞍:“你不是来送请柬的吗?”
金闪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请柬的事打个电话就通知到了,主要是我很担心你,乐鞍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乐鞍似笑非笑,找出拳套,丢给金闪闪一双,“手腕好了,陪你打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