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无一不是佛家的信物。
可他的眼神阴冷到半点不像信徒。
电话里的那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江忱缓缓闭上眼睛,嗓音低沉:“那就让他永远……。”
说这话时,男人手指不自觉触在书架的尖角隔层上,用了点力,鲜血汩汩从指尖渗透出来,浸染了珠串。
他嗓音戛然而止,眼神余光瞟向左侧。
像是不知痛意一般,全然不顾手上的血色,伸手抬了抬眼镜。
浓浓的雨夜里,最温和的眉眼,和最清冷的嗓音相侵违和。
地上沾了几滴鲜红。
似神佛,又似阎罗。
“挂了吧。”
……
过大的信息量。
让叶眠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里。
害怕被发现偷听,她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蹑手蹑脚的躲回了房间去。
——
书房里。
空气完全凝滞。
画面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没有人说话,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风雨狂打着湿润的台阶,热茶已经凉透了,被男人拿起来倒进盆栽里。
院落外的鹅卵石上,一地被暴雨打落的嫩芽。
死一般的寂静。
江忱狭长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的雨。
几瞬后,温和慈悲的眉眼闭上。
他回想起刚刚门边闪烁又消失不见的影子。
这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