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便无奈咬唇,他这不是强词夺理吗,说不过他!
李秉璋轻笑,握着她的手,顺着回廊往前,穿过一处月牙门,来到一处花厅。
花厅是分内外的,御医、姑姑和内监便都在外厅守候,随时待命。
阿柠的视线轻轻扫过去,那些御医如今只能侯在帷幔外,看不到。
不知为何,她略放心了下,这时候并不想遇到熟人啊!
她收回视线,好奇地看着这花厅,这里清洁雅素,靠南面设了卧榻,并置有薰炉、衣架、书灯之类,榻前有一小几并小方杌,一旁还有香药玩器。
而就在榻前不远,便有潺潺泉水恰经过这里,并汇入一旁温池中。
那温池是靠西边的,偌大一个,足足能容纳四五人,宽敞华丽,三边设有厚实的帷幔,一旁又有熏笼并红泥小火炉,里面烧着银炭,倒是把这花厅暖得热烘烘的。
如今是冬日,天冷,再是裹着大氅,其实口鼻间依然可以感到冷意,如今进来暖房,顿时鼻子痒痒的。
这时便有宫人低头进来,半跪着上了茶点,并奉上丝缎履袜。
李秉璋为阿柠解开大氅,又帮她把衣衫褪去,取来柔软的白丝衣为她穿上。
阿柠看他只低头照料自己,也不言语,觉得怪不自在的,况且暖房中炉火旺盛,倒是有些口干,她便低声道:“我自己来便是了。”
然而李秉璋显然不许,他就是固执地要亲自为她做这些事,诸如更换鞋袜,甚至贴身小衣,他都要为她做。
阿柠无奈咬唇:“不知道穆清来了没……”
她这么说的时候,李秉
(buduxs)?()璋的指尖顿了顿,轻轻捻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阿柠短短一声叫,之后委屈地瞪他:“你!”
李秉璋垂着修长的眼帘,没什么表情地道:“你答应了,要陪我在温池中行事,却还想着别人。”
阿柠:“……”
她突然拿他很没办法!
李秉璋:“好了,现在要专心,不许想别人,任何人都不许想。”
阿柠脸红耳赤,她抬眼,偷偷瞄了一下。
此时的李秉璋穿着和她同样的软丝长衣,但那长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要遮不遮的,她隐约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很结实,薄薄的一层肌肤紧绷着。
阿柠羞臊极了,也有些难耐,她想早点来。
昨晚虽是头一次,难免有些疼,甚至如今还有些酸痛,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无隅很会让她快活,她得到许多欢愉。
现在既然应了他,早晚要挨这一遭,她反而希望快一些,心底滋生出渴望来。
谁知这时,却听到上方沉沉的声音响起:“阿柠在看什么?”
阿柠微惊,抬眼,却恰好装进他墨黑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