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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时的飞程。
俄罗斯终于快到了。
桑月在咖?啡?因代谢出去之后,脑袋明显没有那么疼了,躺在躺椅上睡了半截被安室透叫起来。
“干什么啊!”桑月头不疼了之后,声音都足了很多。“我把内栓锁上了你怎么进来的?!”
“铁丝。”他说。
喔,差点忘了。
这家伙会撬锁。
“东西呢?”安室透站在躺椅前,眼神寡淡。
“什么东西?”
“那个让你没办法好好开口跟我说话的东西,给我。”安室透朝她伸手,掌心朝上,里面的指纹粗糙有明显的枪茧。
有茧的位置都已经开始发白了,看起来这个24岁男人的手饱受摧残过。
桑月瞥他一眼。
刚才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还来找她干什么?
安室透低头目光停在旁边垃圾桶里,里面有潮湿的卫生纸和湿答答的食物,脑袋里面的推理过程和莱伊一致。“看样子已经有人替你解决了。是了,你并不需要我。”
“呃……”桑月露出眼睛,看着站在躺椅前,也在目不转睛瞧着自己的男人。
目光相见时,她看到安室透的瞳孔深处有紫罗兰的鲜花失去了鲜艳的生命,变成枯萎的废墟凝聚成一团颤抖的眼睑,在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却挂满了哀恸的荒夜。
“你……”她坐起来。
想要伸手拼贴起他眼睛里的碎片。
但是却被那些碎片割伤。
“松田说得对,什么所谓的明火风筝许愿都是骗小孩子的戏话。”
他说了一句桑月听不懂的话。
桑月当然不懂。
不懂在她离开之后,安室透又去了一次癸海寺,在漫天明火的风筝下面,在他们第一次拥吻的地方。
在萩原和松田的嘲笑里,放起了一个挂满了他心事的风筝。
上面只写着两个词语。
平安,相见。
前者是对她的祈愿,后者是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