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岁安换了身衣裳,出了府门。
比起正月间,街面上的行人稀疏了不少。
不像当初那么热闹。
国朝败于南昭的事,还处在发酵阶段,百姓对朝廷里是否有人借此次战败互相倾轧并不关心,他们都在一门心思打听效勇军的消息。
效勇军,多兰阳子弟。
这些日子,不知多少家庭处在煎熬等待中。
除了这层原因,街面上不时出现的道士、和戴着尖顶绿帽的国教信众,也加深了压抑气氛。
双方若在街上偶遇,看向对方的眼神,都不算太友善。
戌时一刻,丁岁安踏入品姝馆。
“哟,客官您可算来啦。。。。。。夜含姑娘日日为客官诵经吃斋,就盼着客官平安归来呢!”
“嗯,赏你的。”
丁岁安潇洒抛出一角银稞子,帮闲接了,喜笑颜开。
小丁,逛会所愈发熟练了。
几乎在他进入品姝馆的同一时刻,王府嫮姱园霭阁内,阮软换了一身男子襕衫走回闺房,扬手将另一件男子衣裳抛给了朝颜。
“走,姐姐带你出门!”
在王府憋了几天,朝颜早按捺不住,一听能出门,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裳。
完全不顾阮软还在跟前。
“呀!你怎么脱光了!”
阮软惊叫一声,双手捂脸,从指缝里将朝颜上下三路看了清楚。
“不是你让我换衣服么?不脱光怎换?”朝颜理直气壮。
虽然都是女儿家,但。。。。。。谁能想到这南昭小娘,竟连肚兜和亵裤都不穿呀!
‘嗯,没我大!哈哈~’
‘咦,她哪儿怎么没有。。。。。。’
片刻后,朝颜换好了阮软给的衣裳。
便是不懂,朝颜也察觉不对劲了。
阮软身上的襕衫,看起来又滑又亮。
自己这身。。。。。。松松垮垮,绿不绿,蓝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