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单手刀,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仍然有点重,林寒酥以非常生疏的姿势双手持刀,缓缓走向了吴氏。
“娘娘!”许嫲嫲吓的脸色都变了。
弑杀养母,若被外人知晓,便是扒衣游街、水浸火烧的结局。
可平日沉闷少言的张嫲嫲见状,立即冲上去从后方将吴氏牢牢抱紧。。。。。。没有一丝犹豫。
这是为了防止吴氏反抗。
“你想杀我?”吴氏倒是仍能保持镇定,被张嫲嫲箍住了也不动弹,就那么平静的看着林寒酥。
“母亲对兰阳王有养育之恩,本宫怎会犯下弑杀亲辈的大罪。。。。。。”说到此处,林寒酥娇娇一笑,回手一指,“杀你的,是这名匪人。。。。。。”
“你!”
吴氏顿时明白过来。。。。。。
方才胡三闯入屋内,一刀杀了李婆子。
但外间众人在另一间院内,看不到她们这边的情形,现下房门闩着,外间厮杀尚未结束,谁也不知晓此间事。
林寒酥只需事后说匪人闯进来先杀了李婆子,再杀吴氏,最后才被丁岁安掷刀击杀。。。。。。只要丁岁安不提出异议,旁人谁知晓?
吴氏没想到六年来在她面前温驯如羊的林氏,竟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可随后一想,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便又重新坦然起来,“你尽管动手,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那就请母亲上路吧!”
林寒酥话说的果决,但持刀的双手却在微微发抖,刀尖缓慢向前,却最终停在了距离咽喉三寸的地方。
“呵~又怕了?”
吴氏讥讽,多年来对林寒酥商贾之女出身的轻视又占了上风。
“呼~杀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林寒酥收回刀刃,长出一口气,酥胸起伏。
就在许嫲嫲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却听林寒酥又道:“本宫还有一事想问问母亲。当初殉我之事,到底是杜珏遗愿,还是母亲你假借他口来害我?”
吴氏浑浊眼球盯着林寒酥看了几息,终道:“是他遗愿。兰阳王曾与老身讲,林氏妖颜骚骨,眼蕴风流,他死后,你定然做不到为他守节终身,日后若闹出风流事,败坏兰阳王府声誉,殉了你干净。”
林寒酥初听此言,立时红愠上脸,显然是气坏了。
可紧接着她又释然一般笑出声来,“我呸!你们兰阳王府一家子男盗女娼,还有甚声誉需我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