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赖家豪眨眨眼,“先,先假装跟他玩儿,然后再,再找人揍他?”
“狠不狠?”刘达蒙一拍巴掌。
“是够贱的。”几个人点头。
漆洋想了会儿,站起来拍拍刘达蒙的脖子:“大蒙开始长脑子了。”
刘达蒙骄傲地一昂脖颈。
“但是换你你会信吗?”漆洋问他。
几个人都看着他。
“就是啊,突然跟他玩儿也太刻意了。”有人反应过来了,“换我我肯定不信。”
“也是啊。”刘达蒙点头。
“我觉得也不用这,这么费事。”赖家豪跟着贡献计策,“洋子你跟他一,一个班,假装跟他没事儿了。我,我们几个暗中,暗中整他。”
“咋整?”刘达蒙问。
“咋恶心,咋,咋整。”赖家豪说。
之后的一段时间,牧一丛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但是安生得并不彻底。
——漆洋没有找他麻烦,检查的事儿一个字没提,也没在班里跟他过不去。
可牧一丛开始经历各种恶心事儿。
先是他留在桌斗里的课本被撕。
跟着是交上去的作业,别人怎么交上去怎么发下来,他的要么封皮被踩个鞋印,要么里页被吐了粘痰。
椅子上被涂浇水。
书包里被塞垃圾和蚯蚓。
水杯里被倒粉笔灰。
月考的试卷发下来时被揉成了一团,铺平展开,卷面被黑粗的马克笔画得乱七八糟,姓名栏上盖了两个大字:傻逼。
“他有动静没?”
在网吧打游戏时,几个人聊着哪些事是自己干的,问漆洋和刘达蒙。
“操,屁反应没有。”刘达蒙有些郁闷,“连班主任都没告,也没见发火,自己收拾收拾该怎么上课还怎么上课。”
“挺,挺有深沉啊?”赖家豪有些惊讶。
不止他们惊讶,漆洋也觉得奇怪。
人怎么能这么淡定,好像弄得都不是他东西似的。
“没劲。”他拧着眉毛操控键盘,“都拉倒吧,别折腾了。”
“就这么算了?”刘达蒙还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