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腻之后,他把那条短信复制下来,转发给牧一丛——也就是漆洋自己的手机号。
然后又给牧一丛发了条短信恶心他:丛丛,你妈妈喊你去姥姥家呢。
短信石沉大海,牧一丛连个屁都没回。
漆洋等了会儿,很恶劣地在牧一丛手机里输入自己的手机号,备注:爹。
一整个国庆,漆洋顶着脸上的淤青,哪也没玩成。
等到淤青和擦伤消得差不多,也开学了。
漆洋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班里补作业补得热火朝天,他一个字没写,翘着腿坐在牧一丛座位上等人。
“你在这守什么呢?”刘达蒙叼着包子奔进教室,看见漆洋就喊。
漆洋指指他:“等会儿我再问你。”
“啥啊?”刘达蒙一脸无辜地眨着眼。
牧一丛一进教室,就看见漆洋在他座位上,和刘达蒙隔空比着手语。
像两个残障。
他走过去,把书包往桌上一搁,盯着漆洋。
漆洋难得没难为人,主动把牧一丛的手机掏出来放桌上:“我的呢?”
牧一丛往自己手机上瞄一眼,从兜里拿出漆洋的手机,往他怀里一抛:“滚。”
“急什么。”漆洋冲桌上指指,“看一眼我给你设置的新壁纸。”
牧一丛像是已经算准了漆洋会在他手机上搞恶作剧。
所以他点开屏幕,看见手写的“我牧一丛大傻逼”几个字,一丁点儿波澜没有。
漆洋一看他这无聊的模样就烦。
俩人又对着眼在那互瞪,班主任叉着腰进门喊“作业都交上来”,他才不紧不慢地离开牧一丛的课桌,在自己手机上摁了一下。
没摁亮。
“没电了?”他扭脸问牧一丛。
“不知道。”牧一丛说。
“有没有电你不知道,这么些天没看一眼啊?”
“懒得碰。”牧一丛掀起眼皮,语气带着轻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