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手套,我只恳求上帝能够帮帮我,能够降伏这藏于暗处作祟的妖魔,让我把戒指摘下。。。
当我碰到它的指节,当我摸到它的无名指——
——它终于安静下来,这颗拳头渐渐分开五指,似乎变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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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愚蠢又胆小的山姆·沃克终于醒悟。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它没有嘴,也没有耳朵,没有眼睛鼻子,没有心,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它就是玛格丽特。。。
并非是什么魔鬼作祟,它记得我的指头,记得牵手时的触觉。
要摘下钻戒,我轻轻捻住这失水僵硬的皮肉,它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不愿意分开。
这一刻我几乎泣不成声,我无法控制这种情绪,我无法忍受。。。
我哭得喘不上气,似乎要旧病复发,我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也渐渐消失,它与我的右手紧紧牵连,我去酒柜,找到新婚典礼准备的朗姆——咬开瓶塞灌进肚子里。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我一头栽倒在床上,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
再次醒来时,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吓得我满头冷汗。
沉重的,具有规律的敲门声好比死神手里的招魂铃——
——县警来了吗?是吗?我该怎么办?
直到打开大门,我才松了一口气,门外没有人,也没有新的邮件包裹。
回到盥洗室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显露出一张满脸胡茬的憔悴脸庞,栗色的头发里有了不少灰白发根——看上去几乎四五十岁那样苍老。
昨天所遭遇的种种离奇经历,也渐渐离我远去。
餐桌洁净如初,桌布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经书和包裹,我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装修工作把我逼疯了。
打开后门,就看见喂鸟器上挂着一头笨狐狸,试图把尖嘴探进谷物袋里。它一见到我,立刻窜进山林。
后院更远方,一头啄木鸟正在打洞,那种奇奇怪怪的敲门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滚吧!离我的生活远点儿!”
我抱着一些期望,去翻看日历——
——或许这场噩梦持续了太久太久,我只是因为贪杯酒醉,睡过头了。
回到餐厅时,我低下头,发觉邮差的旧工作服里,靠近里衬的白色领口有一点点血迹。内心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