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需求都比不过生存需求,它凌驾于权力和生育之上,无论什么瘾都比不过饿瘾。”
“智人的演化道路一直在消灭天敌,直到今天,在凡俗世界似乎已经没有了天敌,其实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病毒,病毒一直在和智人斗,斗到地下世界来,就变成了维塔烙印。”
“在生存需求的压迫下,青金曾经也变成了智人的天敌,我们互相吞吃,互相捕猎,就和这头金雕狮鹫一样,事到如今,奥斯卡你不必为了生存问题而狩猎,你和智人变成了好朋友。”
“这头雕鸟也一样,它或许有机会变成下一个青金,哪怕不是青金石,其他石头也好——”
“——试试看吧。给它喂点水。”
“狼犬的祖先也是因为智人提出包吃包住的条件,才变成人类伙伴的,它的脑容量很大,如果这一代行不通,它还有孩子,还有孩子的孩子,慢慢的它延续下去的生命就会明白这件事。”
江雪明把这段话原封不动的念给奥斯卡听——
——奥斯卡也没想到,傲狠明德最忠诚的队伍里,曾经也有这样一段黑历史。这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贝洛伯格有没有撒谎。
[我与BOSS的友谊已经持续了三万五千多年,从克罗马农人的时代开始,直到今天,无论是我,还是我们——所有帮助傲狠明德的精灵们,跟随着智人一起往前走,变成他们手里的工具,和人类学习技能,再把技能教给他们的孩儿。]
[这是一种传承,我没有必要欺骗你,奥斯卡,如果要给我画一个具体的形象,你可以看成一个戴着蓝色尖尖小帽子的小鬼,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在人间嬉戏(#^。^#),希望看见富有活力的,热情的,浪漫的东西。]
雪明没有把这段话讲出来,在狼哥的世界观里,这两百来年所受到的教育告诉奥斯卡——青金卫士无论如何都是忠于人类,与智人形影不离的绝佳搭档。贝洛伯格讲的事情太过离奇,如果听信这一面之词,恐怕狼哥一直坚持的事业,一直坚信的理想都会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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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在萨拉丁辛劳耕耘了十数年,他的孩子以后也要和智人打交道,他一直都以自己的血统为傲,青金卫士就像皇城根下的御林军一样,奥斯卡这位VIP那可算是正黄旗根正苗红的“老地铁人”了,要说祖上还有这么一脉吃人的二五仔,连叛乱的历史都不能留下,这让奥斯卡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这个时候,奥斯卡的内心在接受考验。
也多亏雪明没把话讲完,奥斯卡最后用红石人的粗大神经带过去了,就这么打着哈哈。
“嘿!它还喜欢编故事?”
江雪明:“呵。。。确实。。。确实。。。”
[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呢?枪匠?]
江雪明低声说道:“那不重要,贝洛伯格。”
[男人活着靠健忘呀!~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就放出来!我还能让一个小妖精唬住咯?”奥斯卡憋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咬咬牙就开始拆骨笼:“说你狼哥不大度,骂你狼哥小心眼儿?我还真就吃这套激将法,勇敢红石人无所畏惧!来吧走你!”
“咔嚓”一声,那巨兽的软肋受了奥斯卡的冲撞,从牢笼中空出来一个小豁口。
金雕狮鹫被大狼的破牢动作吓得惊颤连连,野兽的线形瞳跟着紧缩,挥着爪子就要扑上来划拉奥斯卡的脸。
江雪明逮住狼哥往后退,只见奥斯卡前襟落下点点雪花,那都是羽绒服破洞里冒出来的鸭毛。
“嘿!狗咬吕洞宾,它不识好人心呀!我要放它,它还想攻击我!?我能受这委屈?我。。。”
雪明:“别急。。。别急别急别急别急。。。”
一边说着,江雪明掏水壶,把压缩饼干捏碎了丢进笼子里。
大狮鹫嗅见干粮里边合成肉的味道,眼睛也跟着亮起来,凌空飞来的饼干碎是一点没剩,这鸟头稳得和云台似的,身子没见动弹,饼干碎就全都落进嘴里。
雪明没说话,就这么一点点靠近牢笼,从豁口处伸手,先是撒了一些干粮把大鸟引走,再往地上倒了些水,这些救命的水滴在冰面上跳动,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冰花——气温实在太低太低了。
一股温热的湿气从枪匠的嘴边吐出,他如临大敌一般看着这头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