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做梦。
梦中的惊悚还残留在胸口,她揪着衣领喘息。
睡了一觉,晕沉沉的身体舒服很多,也没有头晕脑胀的中毒感了。
天色朦胧,校园的橘黄路灯在暗黑里如洒了鎏金,温柔的细雨随风缥缈,泼了一夜把路面淋湿润。
地铁还没营业,她用软件叫了一辆车。
梦中打不到车的困境没有发生。
凌晨的城市静谧空旷,去别墅不塞车需要30分钟路程,她上车后开始补眠。
车里开着舒缓的音乐也没影响到她。
别墅大门设有保安亭,外来车辆要登记并且要打电话经过住户同意才能进入。
但池绿来过几次,保安认得她,让她登记后便放她进去了。
车子在别墅大门口停下时雨也停了。
天光暗淡,别墅的灯全亮着,橘色光照亮里面雅致的布局。
按响门铃后是梅姨开的门,池绿礼貌地问候早上好。
她四五十岁左右,做事利落又稳妥,笑得和蔼,很是惊讶:“池绿?你怎么那么早过来?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没课呐?”
梅姨第一次见池绿就喜欢这个乖巧嘴甜的漂亮小姑娘,知道她在南大读书,也知道她是沈序秋早年养在池家时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侄女。
不知当年在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序秋挺不喜欢她,之前好几次周末使唤人过来干活,却不给薪水呢。
雇主跟养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个保姆能议论的,她自然也不会往外说,能留在沈序秋身边,光做事利落烧得一手好菜可不行。
池绿一来,梅姨就不用干活了。
“请假了。”池绿问:“小叔呢?”
小姑娘是真的很礼貌,哪怕沈序秋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也尊敬地喊小叔。
梅姨说:“刚进健身房呢。”
百平方米的健身房铺满柔软地毯,聚焦式射灯从顶处泻下,各式健身器材崭新昂贵。
沈序秋最喜欢的运动应该是拳击。
上次还逮着她当陪练,拿着搏击小手靶只不过被他打了五分钟,双手就酸了两个星期。
池绿现在都对拳击有阴影了。
眼下健身房空荡荡,就连柱形沙袋那里也没看见沈序秋的身影。
现在才6点15分,他不可能已经健身完了吧。
她躲在墙下,睁大眼睛再次仔细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