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声音有些抖:“没有下次了。”
沈序秋轻哂,略满意地松开她。
瞧她泛红如鸽子血的耳垂。
跟切成薄片的红鲷鱼刺身很像,晶莹剔透,雪白夹粉。
想尝一尝,他眼底涌起暗色。
池绿松了口气,像终于打完了仗,力气都被抽走了,身体软趴趴,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那这个……”
沈序秋收回目光,依旧晾着她手里的东西。
是旁边的蒋霖过来拿起SD卡。
池绿见是蒋霖,试探着问:“删掉视频后,SD卡可以还给我吗?里面有拍的作业。”
SD卡不贵,五六十块。
但家里现在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多,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刚才宴会上千金付厘要花八千买断的沈序秋视频。
即将到手的钱不能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嘴是她的,她得努力争取一下。
蒋霖没说话。
他又做不了主,只用余光瞥向沈序秋。
池绿明白蒋霖的示意。
但是沈序秋才被她骗,别说SD了,如果不是在法制社会,行为受法律约束,她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把她手撕了,而不是揉她脑袋捏她耳垂。
喉咙仿佛被灌了几杯柠檬汁,强烈的酸酸涩涩感令她扯不开喉咙。
只能真挚又诚恳地望着他。
他眼皮掀了些许弧度,眼瞳是一贯的沉,唇角却勾起笑,淬了毒的温柔悬浮于表面。
从沙发上起来,径直走向门口,说:“不是爱拍么?重新拍。”
池绿抿唇。
本来就惹毛了沈序秋,她不敢反驳,更不敢跟上去央求什么,也不可能像陈远抱着他大腿哀求。
再惹他生气,后果就不是揉脑袋那么简单了吧。
蒋霖临走前说:“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今晚不用去星月湾了。”
随着房门啪嗒关上,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她一人,静得能听见吊瓶点滴掉落的声音。